猩红血眸向四周看了眼,有些被母亲抱着的儿童立时嚎啕大哭起来,小脑袋窝进了母亲的怀抱,只当如此就看不到那恐怖的恶魔,只当如此那恐怖的恶魔就再也现不了自己。
佰长疯癫大笑,蓦地,他动了,但他的矛头并没有对准刘澜,反而一个转身,动如脱兔,嗖的一声杀入了护着孩童的妇孺群里。
刘澜心下大惊,尾随而上,护下了一名差些就遭毒手的妇人与孩童,寒声,道:“有本事和我一对一的杀上一场!”
佰长桀桀笑了起来,很阴森,吓的小孩儿哭声更响了,母亲们忙着去哄,深怕惹恼了佰长惨遭不幸。
“果然如此,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你这么护着他们,看来并不是普通汉人?难道是卢龙寨里的汉人官员?有这么好的身手,是都尉?奥,我想起来了,听说有个小司马在卢龙,难道你就是公孙瓒派去卢龙寨的那个?”
“你知道的还不少!”刘澜用着字正腔圆的鲜卑语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鲜卑百人长知道的这么清楚,如果你要真想知道,那我要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你信不信?”
佰长笑了,是阴笑:“我管你是谁,就是汉人的皇帝老子今天也要取下你的脑袋为我弟弟报仇,我会亲手把你的尸体挂在车仗上,然后一并弃之荒野,你的尸体会被鹰隼啄尽,即使鹰隼没有现你,你也会被曝晒风干,然后我再让狗犬将你的骨头吃的一块不剩!”
刘澜不为所动,只是一副要怎样随便的表情,大概是这副欠揍的表情深深刺激到痛失亲弟的佰长了,恼羞成怒的他轻踩地面,微微借力,整个人如同猎豹迸射而来。
而刘澜也在瞬间启动,手中马刀与他的马刀碰撞在一起,乒乒乓乓,巨大冲力产生的金铁交击声四散传荡开,只是霎那,四周仍在战斗的百姓和一旁无法参战的妇孺儿童就觉得这声音刺耳犀利,让人痛苦难受!
两人一连交手数十合,刘澜不敢全力尽施,一边抵挡一边后退,一直狼狈后退了百米多,才敢放手一搏,在马刀挡下佰长再一次的下劈后,左手敏捷出击,砰的一声落在了佰长心窝间。
但当这一击落下后,刘澜才现佰长的手段要比他高明不少,虽然他现在能够解决一些鲜卑小卒,但想要一招秒佰长这样的高手还是无法做到的,也许有机会,但那是在彻底与刘澜融合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但现实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时间,一次犯错就会为他带来彻骨的灾难,刻骨铭心的痛楚会让他牢记所犯下的任何错误!
拍向鲜卑百夫的手掌被他挥手格挡,随即一击腿鞭便重重的轰在了他的腰侧,吃疼之下刘澜身体快向后倒掠,但鲜卑百夫手中的马刀却又横着一扫,划破了他的胸前衣衫,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电光火石间的短兵相接让他吃尽了苦楚,刘澜捂着胸前痛入骨髓的伤口,但真正让他吃到苦楚的却是那一击腿鞭,五脏好似移山填海般翻腾,在倒掠出数丈后方才停步,与此同时,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神情凝重的看着对面惬意的佰长。
佰长眯眼看着他,那乌黑的淤血让他第一时间明白汉人受到了内伤,虽然表面还在坚持,但体内恐怕早已翻腾似海了,既然这样,那就再加一把力,彻底把他打瘫,然后割断手脚筋,让他变成废物!
佰长嘴角翘起,桀桀的笑声越恐怖了。
即将报仇的笑声在四周响起,传荡在这片天地间……
佰长瞬间动进攻,刘澜瞳孔急剧收缩,强捺下翻腾的五脏,不退反进,手中紧握着马刀,嗖的一声朝着佰长飞射而去。
马刀的攻击虽然起到了刘澜想要达到的效果,但以他此时的实力想要收获成果显然有些高看了自己或是小觑了佰长。
虽然反应慢了些,但佰长手中马刀还是在刘澜马刀刺穿其喉头时击在了刀侧旁,马刀微微一偏,插入了锁骨,佰长强忍疼痛向后退了一步生生拔出了马刀,摇着牙,眼神阴冷又像是怜悯,瞪着他说:“这一招很精妙,后制人,挨实了一击然后再来取我的命,不过你还是太嫩了,我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本事能躲过我这一击!”
“我承认你比我强,但你若认为能轻易赢我那就太小看我了!”
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一连被刘澜抢攻的佰长频频防御的同时冷笑道:“小子,用你们汉人的话怎么说?莫要逞口舌之快,你如今受了内伤,只要相持一久,你小子就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哦?”
刘澜笑了,而在笑的霎那二人再次迎向对方,马刀与马刀撞在了一起,嗤,刘澜手中的马刀出现了一个小豁口。
一连交击过后,两人各自倒掠而退,而刘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摘下长弓瞬间出手!
刘澜笑的更灿烂了,舌桥不下,他没想到箭术竟果然如此犀利,看着那箭矢如同流星一样,心中默默祈祷,如同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一样,就见那箭矢眨眼间便深深没入了佰长的心脏!
一切都结束了,计算的恰到好处,刘澜全身为之一松,疲软的单膝跪地,脸色如同金纸,呼呼的喘着大气。
忽然,佰长的狞笑声响起:“小子,你太棘手了,我就是不想杀你都不行了!”
刘澜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佰长,而此刻他的马刀举起斩断了心窝处的箭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何那刺入心中的一箭没有结果了他的性命?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而来,或者是因为……
“你的心脏也在右边?”
“小子,你死以后我会拿你的头做银饰,然后拿你的身祭奠我死去的兄弟,只有如此才能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