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剑斩断畸形尸的脑袋,女人摔落在书架上,她哭道:“不要,亲爱的!不要!”
我说:“他不再是你的。。。。”话音未落,畸形尸再度站起,他趴在地上,掉脑袋之处出空洞的声响。女人说:“糟了,他在叫同伴!”
我问:“他还有同伴?”
从窗口钻入另一个鹰身怪物,它张开血盆大口咬我,我用雷剑将它斩死,随后,天花板粉碎,另一只畸形尸从破洞中落下,它用鹰爪刺入我肋部,剧痛蔓延,我大喊一声,用铁莲将它震退,使出石杉,将这鹰身怪物杀死。
女人说:“很抱歉帮不上忙,它们的牙对我而言是剧毒。”
说话间,越来越多的鹰身怪物出现,我交替使用铁莲、石杉,但仍不免被它们抓中,鲜血让我伤处又热又痒。我拼出全力,击退了它们一轮攻势,可听声音,屋外另有多个怪物正在逼近。
我喊:“你得。。帮我,如何才能解毒?”
女人说:“需要冥火,我只要一点儿就够了。”
我将瑶池夫人的那个冥火球扔给了她,希望能够管用,女人触碰到冥火球,说:“对。”紧抱着它,模样像是餐前祈祷。
我又奋力挡下两只,第三只和第四只却暗算了我,我被打倒,一只怪物用尖嘴刺向我的脑袋,我还来不及说遗言,那女人的冥火仿佛箭雨,将那两只畸形尸一同击毙。
她将我拉起身,说:“我们得从这儿出去。”
我问:“怎么会有这许多?”
她说:“因为它们根本不会死,只是伪装成石像。”
我记得黑棺镇某些废弃的园区中多有这种可怖的石雕,原来竟是这种畸形尸。我看着那些被我斩碎的畸形尸一点点拼凑完整,成了冰冷僵硬的石头,也许没几天又能照样凶猛。
她用悲伤的表情看了屋子最后一眼,我们破窗而出,我看到另有一小群畸形尸浮在半空。她说:“它们能嗅到我的气味,它们天生以我为食,必须将我藏在密不透风的地方,它们的嗅觉范围能达到三百米。”
我问:“你不用呼吸?”
她说:“不用。”
我又问:“你是血族?还是活尸?”
她惊讶地看着我,过了片刻,说:“活尸。”
我突然想到——或许可以用我的影子,加上海尔辛的牧羊,将这女活尸保护住,隔绝她泄露的冥火。
我朝她虚劈几剑,念刃与影子将她环绕,她转头观察片刻,说:“管用了,现在,我们躲起来,悄悄远离。”
我用乏加耳机对弥尔塞他们说:“情况有变,到酒馆与我碰头。”
萨尔瓦多问:“朗基,你还好吗?抓到嫌犯了?”
我说:“或许不是嫌犯,而是受害者,总之你们不用赶来。”一边说,一边把医疗针剂注入我体内,这针剂是黑棺医学的杰作,能显著地修复伤口,恢复精力。
我强撑着护住这女活尸,就像抓住即将坠落悬崖者的手,我手指又痛又麻,手筋颤动,肌肉也将近撕裂边缘,等离开那些畸形尸大约五百米后,我实在支持不住,散去了念刃。
女活尸说:“畸形尸与我们是同类,可又是专门吃我们冥火的怪物。”
我看着她,仍不免心生鄙夷、猜忌之情,觉得若是与她触碰,就会染上某种极恶心的绝症,但我用意志压下这份厌恶,伸手说:“鱼骨·朗基努斯,游骑兵上尉。”
她与我握手,当我碰上她的肌肤,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甩手而去的冲动。
她说:“索莱丝。”
我问:“屋中的尸体。。。。是科洛夫干的?”
她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正是追查这混账才到了这里,现在这王八蛋的头上至少有两件命案了。”
索莱丝摇头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所见的,远不是全部。”
我说:“这一点多半不假,他另一个受害者是游骑兵的少校,丽塔,你认识她吗?”
索莱丝说:“我从未见过。”她想了想,又说:“我似乎听‘废钟’那儿听说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