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微微侧头,安静倾听着身前的动静。
是位年龄不大的姑娘,体型纤瘦,爆发力很强,尤其近战杀伤力突出。一招一式没有任何花架子,像是专门培养的死士。
而这长春宫后殿里,只有三天前被打入冷宫的赵嫔……
她是赵嫔带过来的武婢?
李京墨沉默顷刻,终于开了口:“姑娘好武艺。”
却是没提身份。
他的声音很清雅,似山涧清泉淌过,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赵茯苓收好匕首,重新抬头,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过奖,不及你侍从的好嗓功。”
被嘲讽的应齐,老脸一红,默默把身后那块已经被划破的白布扯掉。
李京墨轻笑:“这几日扰到姑娘,是我们不对,在下给姑娘赔礼了。”
“仅此而已吗?”赵茯苓丝毫不吃这套,眉梢轻提,“三更半夜闯入后宫,公子若是没个合理解释,恐怕我得去请禁军侍卫来评评理才是。”
一听赵茯苓威胁他们,应齐立刻就急了眼。
还不待他说话,李京墨就开了口:“长春宫偏远荒僻,并无侍卫看守巡逻。姑娘若要请人,一来一往,怕是得花上两柱香的时辰。”
简而言之,人还没来,他们就先跑了。
赵茯苓:“……哦。”
她话音一转,立刻上道:“那你实在想赔礼的话,拿出点诚意来。”
见赵茯苓面不改色的要好处,应齐粗噶着嗓门不爽开口:“放肆!竟敢对我们主子这般说话?”
赵茯苓瞥他一眼:“你倒是也能好好说话呢。”
阴阳怪气,臊的应齐脸又涨红起来:“你……”
赵茯苓不愿意废话,把插入靴子的匕首又重新拔了出来。
“给钱还是给命,选一个。”
应齐骂道:“赵家世代清流,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各个斯文有礼,怎么就养出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刁奴?赵嫔娘娘知道你这般土匪行径吗?”
赵茯苓顿了下,开口:“也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