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儒收起金创药,一阵苦笑。
车厢内,涵笑睡的正沉,柔软的头发盖住了她美丽的侧脸,睡的像个孩子。
搬开拦路的石头,马车又已行走在了蜿蜒的山路上。
一路前行,再也无人阻拦,也没出现过赶蛇人,煮蜈蚣和捉蝎人。
此时涵笑已经醒了,看到子儒的手,心疼地说道:“我劝你回去,你肯定不会听。疼不疼?”
子儒说道:“不碍事。”
说着子儒从腰间取出两尾金鲤鱼送到涵笑面前。
涵笑看到金鲤鱼一下又羞红了脸,嗫嚅道:“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爹欠你爹一样东西么?这样东西已找到。”
涵笑羞地转过身,不去看他。
子儒把金鲤鱼放在她的手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原来子儒就是她的另一半金鲤鱼。
此时,车子又停下来了。路已到尽头,再往山上走,只能徒步而行。
山路崎岖,杳无人迹,子儒看着天蓝山,呆呆地出神。
“你认不认得刚刚出现的几个人?”子儒问道。
“不认得,他们长得什么模样?”涵笑问道。
子儒对涵笑讲了事情的经过,涵笑说道:“天蓝山这块地方,来往山上之人对毒物都有所了解,这并不稀奇。”
子儒点头称是。
“你真的要上山?”涵笑问道。
“不上山,便无法确定山上到底有没有天蓝帮,找不到天蓝帮就无法查出葛雷曾经的过往,查找幕后凶手的线索就断了一条。”子儒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涵笑说道。
说完,已当先顺着山势爬了上去。
虽说涵笑是女子,爬山的速度却并不慢。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眼见,太阳渐渐向西而去。落日的余晖映在苍翠的天蓝山上,伴随着云雾,两人仿佛置身桃花源处。
伴随着最后一道金色的阳光,子儒和涵笑终于到达了天蓝山顶。
只见山顶风声鹤唳,绝无人迹,一片郁郁葱葱,除了乱石和杂草,什么也没有。
二人正要离去,只听到有蟾蜍的叫声,咕咕之声,如哇鸣。
二人寻声而去,只见草丛外的一片空地上,站着一个老人和一个老妇。
二人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只蟾蜍和一条通向血红的壁虎。
老人身高五尺,形容枯槁,看似弱不禁风,一身灰色短衫,一双草鞋,腰间挂着一个赤金酒葫芦,头顶戴着一束稻草编成的帽子,手中持着一根藤木做的拐杖,目不转睛地盯着蟾蜍和壁虎,身子一动不动。
妇人亦是身高五尺,面色蜡黄,一头长发像稻草一样,散落在肩上,一双淡黄的眼睛,左手持着一盏血红塔,右手拄着一根竹杖,身体僵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空地中间的蟾蜍和壁虎。
虽然子儒和涵笑声音极轻,但还是惊动了蟾蜍和壁虎。
只见壁虎头稍稍歪向涵笑和子儒,蟾蜍抓住机会,猛地一口长舌吐将出去。
谁知壁虎,似是有意为之,斜向直蹿出去,身体一横,向蟾蜍散出一阵红色烟雾。
蟾蜍咕咕一声,闭上眼睛,一个跳跃,正好跳向涵笑和子儒。两个人不由得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壁虎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扭转身体,像一阵红色的长虹,扭动着身子,冲向蟾蜍。
蟾蜍并不理会,继续向前跳跃,这一跳正好跳在了涵笑和子儒的脚下。
涵笑和子儒知此二物,是巨毒之首,金蟾和飞天壁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