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绪吓得收了手,他并没有用很重的力气,融雪不是说会很舒服吗?
夏寒青起身将自己挪下来,“殿下早些休息吧,臣去书房睡。”
夏寒青有病吧?
但还是提醒了一句:“那里冷。”
今儿红月来的突然,他没料到夏寒青会因为红月的时候旧疾发作,只将这间主屋烧了炭火。
“臣不怕冷。”
“相公……我自己睡觉害怕。”
“那臣唤听澜……”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肚子里,夏寒青本想着叫听澜来,但又想到了那句通房侍妾。
“臣不走便是了。”
萧则绪眼中的清明忽然散去,又化作一片朦胧混沌,他上前抱住了夏寒青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
“相公陪我睡。”
“好……”
夏寒青哑着嗓子,喉咙发干。
他已经不记得这一晚上是怎么熬过去的,只记得发间的清香时不时绕在耳边,萧则绪打了个滚突然抱住他,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
夏寒青觉得自己要疯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又是一次朝会。
这一次朝会景顺帝着重点了昨日红月一事,上次争吵着赊刀人是假冒的一派人今儿一个都没敢出声。
眼看着便要到六月飞雪的时候,街上又闹起了存粮风波。
景顺帝手里正拿着昨个儿大理寺衙门外学子们写的血字长书,一字一句骂当政者有眼无珠。
“诸卿,怎么看?”
“陛下,臣以为昨日红月便是预警,齐昇齐大人乃是当世大儒,岂会做此等贪污一事。”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夏寒青冷着眼看着这些墙头草,当初齐昇进京时可没一个站出来说话,唯一说话的几个全被压了下去。
如今见着事态有转机便跳出来做好人。
“朕前些日子派人往天寿县走了一遭,诸卿猜猜发现了什么?”
场下一片寂静,景顺帝笑成这样,必定有妖。
他命康德禄呈上来两个铁盒子,上面一层茶叶,下面满满的金条银票。
“袁卿,手笔不小啊,少说有几万两了。”
他面上笑着,眼底却是寒波一片。
袁宜之一愣,忙站出来请罪,“陛下,微臣惶恐,请陛下示意。”
“示意?”
景顺帝冷哼一声,手里的两个铁盒子啪地摔到了下面,其中一个正好砸到了袁宜之的头上。
袁宜之被砸的头眼昏花,没敢动。当下那一块便红了,还有些破皮,一丝血迹顺着额头流下来,看来陛下果真气得不轻。
“袁玮可是你家中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