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一本向他讨要新种的折子啪地摔在地上。
“他怎么样了?”
福乐弯腰恭敬道:“听说还没醒呢,夏将军在宫里头伺候呢。”
“倒是夫妻情深,夏寒青也不怕连累了他九族。”
福乐笑而不语。
夏将军哪里还有什么九族,九族都死在战场上了。
夏家就剩下一个夏老夫人和夏寒青这个独苗苗,又被赐了个男妻,恐怕是后继无人了。
“摆驾永宁宫,朕去瞧瞧淑妃。”
福乐急忙小跑两步跟上。
“哎哟陛下,淑妃娘娘她、她已经……”
“她怎么了?”
景顺帝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淑妃娘娘谋害皇子,已经被丽妃娘娘处死了?”
景顺帝瞳孔一缩,吓得福乐扑腾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她谋害哪个皇子了?”
“太子殿下,刑部那几个大人正好都在,看了个真儿切。”
“好一个太子,好一个丽妃,丽妃她哪儿来的胆子敢动淑妃?袁家是死了吗?袁宜之去哪儿了,朕今日怎么没见他,萧承允也不见了。”
福乐小心翼翼道:“袁大人被派到济州去了,端王殿下处理商会出了岔子,被外放到德州了。”
“什么?”
景顺帝是真没想到,一觉醒来,真跟换了个天似的。
臣子换人了,爱妃死了,儿子也跑了,连燕云的律法都给改了,他几乎被萧则绪架空。
“去长春宫。”
景顺帝额头青筋跳动,扼制着自己的怒气。
外头闹得鸡飞狗跳,长春宫宁静祥和。
萧则绪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过来,只是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前夜那般苍白。
夏寒青照旧端着药碗给他喂药,听澜从宫外回来时带来了许多夏老夫人交代的东西,什么人参、灵芝,恨不得搬一箱子的补品进来。
“殿下。”
夏寒青喂了药,翻身在他旁边躺下,抬手拨去一点鬓角的发丝。
轻轻贴到他耳边小声道:“殿下那日不是问臣要说什么吗?臣想说臣对殿下是夫妻同舟之情,以敬爱为主,臣敬重殿下,爱慕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将脸埋在他肩上,“臣从前忠于燕云,往后此生臣只忠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