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这两天一直躲着阿娜尔,他非常惶恐,那天的事情阿娜尔肯定记在心里了,现在她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自然要来找钟厚算账,钟厚就跟她打起了游击战,敌退我进,敌来我走,始终不敢跟阿娜尔照面,甚至晚上,他也不敢去那间房间睡觉。
这种情况钟老爷子看在眼里,感到非常奇怪,不过年轻人的事情么,他也不想多管。每一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想法,三十想的是成家立业,四十才知道人情练达,五十方觉此生所求,六十耳根子就很软了,至于钟老爷子这样的七旬老人,那就只想安享晚年了。
这天,钟厚躲在一处山坳里,在那边开始了制药生涯。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为了问爷爷一些事情,另一方面是看看家乡附近的药草资源,看自己要提供出来的那些药能不能就在这附近找到大片的生长区,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自己也算是为家乡父老做出了一点小贡献了。
在本地建立药厂,不仅仅可以通过药草的购买让云岭地区人多出一份收入,还可以消化很多劳动力,有这两项额外的收入,本地的居民日子就会好过多了,他们就不会偏居一隅继续愚昧落后下去,就可以接触到一些现代化的东西。
这两天,钟厚也没有白跑,他比照了自己要贡献出来的药方,把其中一些不常见的药草拿了出去,依次去找,别说,还真被他找到了几个盛产药草的地方。这次一共贡献出三个药方,一个用来止血生肤,一个用来治疗感冒,还有一个对治愈咽喉炎有特效。可以说,这三个药方是钟厚精心挑选出来的,现代生活中,感冒特别常见,跌破割破也时常生,咽喉炎更是大多数人都有,以这三种药为突破口,是个不错的方向。
治愈感冒的与止血生肤的药草,钟厚基本已经解决了,就是治愈咽喉炎的这个房子,把钟厚给难住了。这个方子里面有一味主要叫冬凌草,在附近没能找着大片生产的地方。
冬凌草是小灌木植物中的一种,因其植株凝结薄如蝉翼,叶子成蝶状冰凌片而得名,有清热解毒、消炎止痛、健胃活血的良好疗效,配合其他一些药草使用,就可以有效的治疗咽喉炎。
可惜钟厚在周围没能找到大片的产地,不过这也没关系,此处没有其他地方总能找着,钟厚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先用心去做出几个样品出来,要先让祝英侠那边通过才能进入下一步阶段。
钟厚这些方子,以往都是直接熬成汤水服用的,现在要给祝英侠试看效果,总不能还用一些汤水吧?他也没什么先进的生产手段,就直接用锅在那边熬制,一直熬到水干了,才把那些剩下的东西卷成一个个小药丸的形状。
“这东西是什么啊?”冷不丁有一个人在身边说话,把钟厚吓了一大跳。
仔细分辨了一下这个声音,是阿娜尔!钟厚顿时面无人色,那些小药丸也顾不上了,撒腿就跑。
“你再跑,信不信我阉割了你?”阿娜尔感冒好了,立刻又回到以前那种王霸之气四溢的女王形象,脸上笑容满面,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森寒之极。
钟厚赶紧停了脚步,酝酿了许久情绪,挤出一脸灿烂笑容:“我还以为是女鬼呢,原来是你啊,你说你,感冒才刚刚好,怎么就出来乱走呢。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免得又感冒了。”
他不提这茬倒还罢了,一说这话,阿娜尔身上气势又是大炽,钟厚苦着脸,却一动也不敢动。
“那天是哪只眼睛看的?”阿娜尔慢慢走近,看似春风拂面,却是严寒逼人,“哪只眼睛看了我就弄瞎哪只。”
姑奶奶,我又不是独眼龙,明显是两只全看了嘛。钟厚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想道。
“这么说,就是两只眼睛都看了?”见钟厚沉默不语,阿娜尔语气一变,立刻冷肃起来。
钟厚还是不说话,却下意识的退开两步,他要防备这个妖女暴起伤人。果然,刚刚退开就是一阵疾风拂面,钟厚暗叫侥幸,要是刚才原地不动的话,恐怕就会被她的九阴白骨爪弄瞎双眼了。
“你是要来真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钟厚一看阿娜尔动手,大喝一声质问。
“是蒸的,不是煮的。”阿娜尔脚步一动,又追击了上来,看来是铁了心要弄瞎了钟厚的双眼了。
钟厚大怒,虽说自己不是阿娜尔的对手,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当下长袖拳使了出来,虎虎生风,一时间倒是与阿娜尔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是时间长了,却是越打越被动,十几分钟后,已经只有挨打的份了,终于钟厚气喘吁吁,倒在了地上,一副随便你处置的小受模样。
看到钟厚投降,阿娜尔笑意一闪而过,嘴上却是恶狠狠的:“看来你知道错了,那好吧,我就先废了你的两只眼睛,留下你的小命。”说着就双指如剑,朝钟厚两只眼睛插下。
她插了!她真的插了!明明知道没用,钟厚却还是闭上了眼睛,一股悲愤从心中涌出,至于嘛,不就是因为治病的原因看了一下你嘛,你就这样对我?大不了把你给娶了嘛……
等待了许久,想象中的惨痛并没有如期来临,钟厚一下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阿娜尔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钟厚顿时一头雾水,说插怎么又不插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啊?眼睛不是你想插,想插就能插啊。
“是不是很失望?我就是让你欠着我的,就是让你永远还不清。”阿娜尔笑眯眯的,宣布道,“经过我的考核,你还不错,勉强可以列入我的后备夫婿名单了。”
什么?钟厚震惊了,双重震惊!既震惊于自己这样风流倜傥才学过人的一大奇才不能直接就当夫婿,更震惊于阿娜尔居然把自己列入她的备选夫婿名单。钟厚讪讪一笑:“这个,能不能把我从这个名单里剔除啊?”
阿娜尔秀眉一扬,反问道:“那你能不能从你看到的忘记呢?”
忘不了,实在忘不了,钟厚经常会去回味阿娜尔的美丽动人的后背,曲线动人,光洁平滑,如绸缎一样的触感,这怎么可能忘却?虽然钟厚经常睁眼说瞎话,但是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的。对于美他保持了应有的尊重,他满脸痛苦摇了摇头,我忘不了啊。
“你忘不了,那么凭什么要求我把你剔除呢?”阿娜尔微笑着说道,“你看了人家的身子,就吃干抹净想不认账了?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好事情么?”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人把钟厚给看了,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感同身受啊,钟厚自然能理解阿娜尔。他一脸悲壮的看着阿娜尔,好吧,既然事已至此,那么你就列入吧。你想列入那是你的自由,我参加不参加那是我的自由,钟厚表示毫无鸭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