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钟厚说出来的秘闻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没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有这样的人,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啊。越是这样,他们心底就越是感到痛苦。被人欺骗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却是人渣蛀虫。工资年年不涨,都他么的被收刮去养小蜜了,简直无耻!
“大家不要听他鼓吹啊,他这是骗你们的,厂长怎么会是那样的人?”白嫩胖子被钟厚当场解雇,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一条道走到黑了,反正在这个厂子是没自己容身之处了,还不如抱抱大腿,说不定还能开创一番天地。
“你说他不是,那就不是了?没有证据公安局会抓他吗?你没有脑子,请不要把广大群众的智商降低到跟你一个层次。保安呢,把这个脑满肠肥的败类给我拖出去,要是不肯走,就暴打他一顿。对了,你们有没有意见啊,你们觉得他该打,那就打。”未了钟厚直接把选择权交给了这些示威的群众。应该说,他的话还是很有技巧的,将自己与这些人划为同一个战线,又不时说出一些恭维的话。
“打,打死这个王八蛋。”
这个死胖子估计平时不得人心,一下子几十个声音冒了出来,要让保安暴打。钟厚自然是顺从民意了,让保安把他带到一边修理去了。
“你们几位呢?是什么情况?我看你们刚才挑唆的挺厉害啊,是自的,还是有人唆使啊?要是查出来有人唆使的话,嘿嘿,那就等着坐牢吧!”解决了那个领头的胖子,钟厚又转向了刚才在人群中跳得最凶的三个人,质问了起来。
这三个人听着不远处的胖子被打的惨叫声,再看着钟厚不善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怎么选择?那个老头立刻就招了:“我们是被逼的啊,我们也不想来,可是有人强迫我们,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啊。”
“这么说,本来是没有事情的,都是你们挑唆闹事的了?放心吧,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我肯定不会追究的。”钟厚给他们吃了一剂定心丸。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是王主任让我们来的,一个人给了五百块,叫我们挑动他们的情绪,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王主任?就是那个死胖子?”钟厚的口气很是阴森。
“是啊,是啊,就是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看样子他们真的吓得不轻。没有了主心骨,还被这些人知道了真相,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一点底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们只希望自己能置身事外,不要被钟厚告了才好。
“好了,没事了,我刚才说过了,只要你们说出来,就不追究了,我说到做到。不过你们以后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了好不好?现在可以回去恢复生产了,对了,你们负责生产的总工还在吧?”
“在的,总工说了,叫我们不要闹,唉,早知道就听他的了,你看看,现在这叫什么事?白忙活了一场,真是自己折腾自己啊,闹心。”人群已经慢慢的准备散开了。
“都回去吧,要是还有什么事情,你们就派代表过来,不要围堵了。这一次本来准备动用警力的,是我一力承担了下来,才没有出动,你们啊,不然现在都进监狱了。对了,现在物价什么涨的厉害,你们说几年没涨工资了,我们会很快下文,每个人的工资都增长百分之十!”钟厚又是威胁,又是拉拢,双管齐下。
这一手明显取得不错的效果,这些人大声欢呼了起来。最终,在感谢了钟厚之后,他们终于怀着希望散开了。
总算把人群给劝开了,钟厚赶紧给孙中正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这才去找那个死胖子的麻烦。那个死胖子已经被保安揍成了一个猪头,看到钟厚过来,仿佛抓了救命稻草一样:“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啊。”
钟厚一脚又把他踹倒在地上:“不打?不打对得起你这身肥肉吗?你长这么胖,不就是为了被打?”
死胖子欲哭无泪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逻辑啊。
“打人是犯法的,我要告你,我有个老表在派出所当所长。”
“我好害怕啊,怕死了,怕得浑身抖。不过,我会告诉你我认识公安局的局长么?”钟厚好整以暇的看着死胖子,一脸狠色,“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给我找麻烦的人了,你要是识相,还好一点,将功补过,要是不识相,那么我不介意给你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死胖子闭上眼睛,不说话,一副顽抗到底的样子。
钟厚嘿嘿冷笑,只是一针下去,就让他哭天抢地屁滚尿流起来。
“我说,我知道的全说,痛死我了啊。”死胖子的声音很大,跟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不出钟厚所料,幕后的指使者就是白彦喜,这个家伙不甘心失败,继续将水搅浑,这才让死胖子出来煽风点火,为此,他付出了两万块人民币的代价。毕竟,现在他是落毛凤凰不如鸡了,没经济利益,死胖子才不会这么卖力哪。
“白彦喜,本来还准备多让你轻松两天的,现在你执意要进监狱,就怪不得我了。”钟厚自言自语,声音之中寒意四射,死胖子听了顿时一阵胆寒,脸上也露出几分惊恐。
……
一座别墅之中,白彦喜脸色黑,他已经收到了消息,中医学会那边的围堵没有取到意想之中的效果,自己唆使的王胖子已经被钟厚给囚禁了起来,估计以那胖子的为人,很快就会把自己给抖搂出来了。一想到钟厚将会报复自己,白彦喜就是心里一片冰寒,这个家伙背景很大,真要对付自己,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啊!
好在他早已经将子女什么的送到国外了,现在想跑路还是很轻松的。事不宜迟,白彦喜在自己的别墅里面赶紧收拾了起来,这别墅短时间内是脱不了手了,还是等下次委托别人卖了吧。应该说,白彦喜做事还是比较果断的,可是他没想到,钟厚却比他更果断,在他还在收拾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几个大盖帽,白彦喜心中一片死寂,人生啊,就是如此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