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继续说道:“由于人数较多,每人仅限一脚,小孩可多一脚。”
公子哥看见众人跃跃欲试,颤抖说道:“钱,钱,我给你钱,你所谓的医疗费还有劳务费我都一一和你算清。”
“钱就不要了,待会留给你买担架拐杖轮椅什么的”沈风笑道
公子哥眼里满是恐惧,方才还觉得他脸上挂着笑脸有几分和善,此刻看起来简直是恶魔,话来不及多说,就被围拥而上的百姓一脚一脚的踩,被踩得嗷嗷大叫。
沈风拍了拍手,心情大为畅快,来到书生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书生虽显狼狈,依然彬彬有礼感激说道:“多谢兄台与姑娘相救,小生无恙。”
唐大小姐凑过去,检查他的伤情问道:“你怎么会招惹上他。”
书生依旧不敢直视唐大小姐说道:“方才我见他当街调戏一位姑娘,便出言制止,谁知他们动手相向。”
这书生还挺正义,虽然身体薄弱,却浑然不惧,唐大小姐和沈风想的一样,夸赞道:“不错不错,你这书生还挺正义的。”
书生微微有些脸红,举措有些混乱说道:“姑娘谬赞了,在下只是做我该做的。”
这时,一个少女端来三碗豆腐乳,感激看了一眼书生说道:“谢谢三位,谢谢这位公子,小女子只会做些豆腐乳,还望三位——。”
沈风立即接过来,一咕噜喝下叫道:“好喝好喝,老板娘手艺真好”
那卖豆腐的老板娘说道:“谢谢。”
唐大小姐也不矫情,接过那碗豆腐乳,一口一口的尝着。
此时小老板娘端着那碗豆腐乳,有些扭捏偷偷看了书生一眼,怯生生说道:“谢公子方才仗义出言,公子如此勇敢,叫小女子不胜感激。”少女又偷偷望了书生几眼,脸上露出几分羞涩。
书生接过豆腐乳,欣然说道:“姑娘严重了,我若不出言制止,岂不枉费饱读圣贤书。”
三人离开并行,而豆腐老板娘竟呆呆站着,静静凝望。
沈风却是现身后豆腐老板娘对书生已暗生情愫,只是书生那木鱼脑袋不开窍,有人喜欢都不知道,这豆腐老板娘长得不差,性格又好,暗叹一声可惜,有机会定要提醒一下他,别辜负了人家一片情意。
书生对沈风说道:“在下失礼了,敢问两位恩人高姓大名,两位恩人两次相助于我,我赶考回来定要报答”
唐大小姐抢着介绍道:“我叫唐晴雪,他是沈风,报答就不用了,听说你要进京赶考,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对了,你叫什么,总不能总书生书生的叫”
书生一见唐大小姐就脸红,垂下目光说道:“在下姓伦名文叙,借姑娘吉言”
“伦文叙!!你叫伦文叙”
沈风大惊叫道,小时候念书时就听过伦文叙的故事,乃是历史上一位才思敏捷的文状元。
他父母以种菜、卖菜为生,伦文叙在幼时也经常在街头卖菜,但他极其聪明,且又刻苦,连中乡试会试皆是第一,直至在金銮殿上被皇帝御赐为金科状元,皇帝亦想招他为驸马,但伦文叙没有忘记小榄镇乡间那位纯情的何小姐,被嫉恨他的人留下了话柄,不幸遭受奸臣陷害而入狱,之后虽平冤昭雪,但已难有作为,在47岁便早早离世。
如今在这个地方也出现一个叫伦文叙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否和他所熟知的同一个人,但就算是同一个人,沈风也不好确定他的结局会如何,毕竟这个时代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唐大小姐被他吓了一跳,逞娇轻嗔说道:“突然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你认识他。”
沈风回过神来,对着伦文叙问道:“伦兄,叫你伦兄可以吧,你以前考试考第几名。”
伦文叙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微微一笑说道:“每逢乡试会试皆是榜。”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拿第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也隐隐可看出他的自信,此时,他虽显狼狈,但身上的才华气质依然掩盖不住,出淤泥而不染。
还真是第一,该不会真是同一个人,世界真是非常巧妙,沈风只能感叹这一句了。
唐大小姐眸目瞬时被点亮,她虽不喜读书,但也知科举考试的难度,赞道:“哇,你真厉害,沈风,你也去好好读几本书,读完讲故事给我听。”
亏你想得出来,金瓶梅灯草和尚你要不要听,看她粉脸欣喜还有一些稚气,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施粉黛如朝霞映雪,沈风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唐大小姐瞪大眼眸道:“我脸上有银子吗,看什么看,不准看,你学学伦文叙,从来都是目不斜视。”
沈风郑重辞色说道:“大小姐,目不斜视以及坐怀不乱这两个名词一直是我的座右铭,我看你无非是想提醒你,你走错路了,你家应该往那边走才对,做人思想要纯洁,勿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大小姐方然醒悟过来,娇哼一声:“我就爱绕远路,要你管。”被他抓住了小尾巴,她虽是反驳了,但还是即刻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而沈风见伦文叙走路蹒跚,举步之间甚是艰难,身上又无盘缠,便让他去自己住处几日,等伤好些了再进京,于是伦文叙当晚便住在了沈风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