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君子。现在我准备好了。请发招吧。”
丰田神情十分凝重,他已经相信,肖飞有能力承受自己的三招击打,不然他就不会提出这种打法。而他却闹不明白自己怎么让这小子一绕,脑子就糊涂了,为什么要和肖飞达成这样的君子协定?因为这并不符合日本人的行事风格。和中国人讲诚信,是要被笑话的。但在内心深处,他已经决定,自己一定遵守这个协定了。“也许是在中国呆的太久的缘故吧?”
丰田暗暗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无路可退了。丰田想到这里,不再由于,说一声“小兄弟看掌!”
“呼”地推出一掌。这一掌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带着一波灼热的气浪,似有滚滚雷声,向肖飞袭来。就连丰田身后的黑衣人都为之动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师父打出过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掌。看来这个外号叫猴子的小抗日分子难逃一死了。那一掌还在半途,肖飞便感到灼热难耐,那极高的温度似要把自己烧焦。这时他意念一动,忽然觉得丹田鼓动,无相神功随之发动运行,刹时已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气场。而正在此时,忽然觉得身后一股清气飘来,知道白玲正发功暗助。肖飞的真气和白玲的真气阴阳融合,相辅相成,威力更加强大,迅速地把丰田的释放的真气化解驱散。也就是电光闪动的一瞬间,丰田内力形成的气场已被彻底化除。那温度迅速降到平常的度数。但肖飞还是不敢大意,因为单凭丰田那一掌的机械力,也足以打人打伤或者打死。所以肖飞在丰田的手接触胸口的刹那间,微一含胸,只听“啪”地一声轻响。丰田向后跳开一步,莫名其妙地看着猴子。说不出话来。他信心满满地想要一掌打死肖飞,谁知刚一发掌,就感到自己的气场忽地消散。那一掌打在肖飞的胸脯之上,好似空无一物,一点也不得力。肖飞挨了丰田这一仗,知道自己的功力足以应对丰田的进攻,心里有底,信心也足。今天如果制服丰田,既不伤害他的性命,又能让他退出侵华战争,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肖飞恭谦地微微一笑:“前辈太客气了。来吧,这第二下,用点力。”
丰田也收起凶暴蛮横的一面,谦和地说:“肖小兄弟武功高深莫测,丰田佩服。不过这第二掌力道会稍微大些,请小心了。”
话是这样说,抬手发招却毫不含糊。只见他抬起双手,缓缓向前推送。肖飞看那掌心,已是两团赤红。丰田凝聚了生平全部真力,做此最后一搏。他那里知道,肖飞体内的无相神功,历经刚才一掌击打,已经全部激活,潮水一样汹涌澎湃,就要喷薄而出。那丰田遍习中国功夫,无论是内功还是套路招式,都十分驳杂,再加上东洋武功的暴戾,所以他的招式虽然威力巨大,但内力杂而不纯。而肖飞白玲的纯正内功,却正是他的克星。丰田施出的内力一遇到无相神功,就像是烈火遇上大水,纷纷熄灭消散。白玲推送来的真气,力度也在加大。丰田那掌心也由赤红变为灰白。丰田的脸色也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那双掌刚刚打出一半距离,就再也无力向前推送。两只手掌软软地垂下手来。肖飞得白玲相助,内力反而大涨,丰田虽然半途收招,而肖飞的内力还是源源不断地攻入丰田体内。也就是须臾之间,丰田几十年修炼的内功便被消解得一干二净。这时候,丰田只觉得五脏六腑似被搅碎一样难过,一口鲜血就要冲出口外,但丰田死要面子,硬是把鲜血咽了回去。这样一来。丰田就更受罪了。如果他把胸中的邪恶之气化成的污血吐掉,肖飞输入的纯正清和的真气反倒可以养护他的心脉。而现在他胸中恶杂之气未除,肖飞的真气在他体内冲撞突动,搅得他胸闷心悸,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胸口就要炸开一样难受。他站立不住,两腿打晃,就要跌倒。这时,白玲突然开口叫道:“先生别动!”
只见白玲上前一步,粉掌微露,一股强大却不失柔和的真气扑面涌来。丰田忽然心中块垒消除,呼吸顺畅,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丰田内心感激不尽,又充满惊异,这样一个小女孩,竟有如此深厚内力,而且一出手,就治愈自己内伤。中华大地竟有这样至能至善的人。他暗暗伤心,看似强大的日本帝国,这样的人恐怕一个都没有啊!肖飞说:“前辈,这一下,就承让了,还有最后一下,请发招吧。”
丰田面露愧色,说:“肖小兄弟,不用再打了,我已经输了。”
转过身来,对着白玲一个鞠躬:“谢谢姑娘!”
白玲说:“先生不必客气,回去调养一段时间,自可痊愈。”
丰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停了一下,说:“小兄弟,我输了,如果你要留下我(意思是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随你处置。如果你放过我,我必践守诺言,这就带徒弟们去连云港,搭船回日本,永远不再踏上中国土地。”
肖飞说:“前辈果然是守信之人。前辈退出这场战争,对中国的老百姓是一大福祉,对日本老百姓也是功德无量。你既然退出战争,我们就是朋友。请朋友一路走好。”
丰田鞠了一个躬,转过身去,对围观的黑衣人一挥手,即有几个徒弟在刚才战死的黑衣人身上撒了一些药粉,那几个黑衣人,顷刻之间就化为一滩黑水。丰田带着几个黑衣人,蹒跚而去。从此,日军侵华战场上再也没有见到丰田和他的徒弟们。他到底是在深山隐居,还是向天皇剖腹谢罪,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