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乾坤棒在他膝盖上轻轻一敲,立刻疼痛钻心。站立不住,一跤跌倒。
突然,坟茔后面火光一闪,原来那个偷听者看肖飞和白玲合斗那个手使单刀的,正要上前助战,忽听师父说:“开枪!”,便朝坟头后面一隐,拔出短枪,瞄准肖飞和白玲“啪啪“就是两枪。
肖飞和白玲虽然在打斗,但并未用全力,完全可以注意到战圈以外的情况。
一见那个偷听者,身体朝坟头后面躲,双手朝腰间伸去,便知道他要开枪偷袭,身体一闪,两声枪响,子弹从肖飞和白玲面前飞过。
几乎是同时,肖飞和白玲已经短枪在手,“啪啪”两枪,那个偷袭者,趴在那里。姿势都没变。肖飞打中他的左眼,白玲打中他的右眼,半截头颅就飞掉了。
这时,他们的师父,那个瘦老头不见了,也许隐蔽在坟头后面,准备开枪偷袭呢。那样无耻的人,什么损招都可能使出来的。
肖飞和白玲身形快如闪电,飞掠过去,坟头后面只见那个偷袭者的尸体,哪里还看到他们的师父,那个瘦老头?他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白玲怒气未消,轻蔑地说:“老汉奸,真是个说大话使小钱的主儿,不声不响就溜掉了。
肖飞叹息说:“这老头卑劣如此,难怪教出仇一虎那样的徒弟!”
白玲说:“飞哥,正像有句话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这么大,什么人没有啊?”
场中那两个,一个双手负伤,一个腿上负伤。跑不动,也不敢跑。满脸惊慌害怕的神色,不知道这一男一女两个大孩子要怎么处置他们。
肖飞走过来,吴钩剑指着他们,说:“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这两个人本来在武林中也响当当的角色,名头不比仇一虎小。但却没有一点无练武之人的骨气。这时他们顾不上疼痛,齐齐跪在猴子面前,哀求道:“小爷饶命,姑奶奶饶命!谁想死啊?我们想活!”
肖飞看得只想恶心。白玲嫌恶地转过脸去。
肖飞说:“想活命容易,我问你们的话,要照实回答。”
那两个跪着说:“一定照实回答,有半句假话,你就杀了我们。”
肖飞说:“你们的师父叫你们和我们打架,关键时刻自己却跑了,你们不觉得寒心吗?”
使单刀的那位说:“回小爷,这没什么呀,人不都是顾自己的吗?危险的时候,谁还去顾别人呀?师父能跑当然要跑。”
使钢叉的那位说:“师父平时就是这样教我们的。”
肖飞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无耻的话,他说:“如果现在受伤的是你们的师父,你们也会跑吗?”
两个齐声回答:“那是肯定的,连师父都打不过人家,我们还在白白这送死呀?”
肖飞说:“我真心服你们师徒几个啊。”
两个连忙说:“小爷笑话我们了,不过我们说的是真心话。小爷绕了我们吧。”
肖飞说:“既然是只顾自己,他怎么还要为仇一虎报仇啊?”
使单刀的那位说:“我师父的话你们也信啊?他才不关心仇一虎是死是活呢?”
使钢叉的那位说:“仇一虎因为跟他学武功,几十亩地给他占去不算,连未婚的老婆和十四岁的妹妹都让他睡了。”
肖飞说:“我也说一句真心话,我真受不了。我特别服你们的师父!”
两位说:“我们知道小爷说的是反话,师父的德性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肖飞说:“他是这样的烂人,你们为什么你们还跟着他呀?”
二位说:“小爷有所不知,我们想学习他的武功呀。”
肖飞说:“你们为什么要学习武功?”
那两个说:“事情不是明摆着吗?学到武功可以不受人欺负,还可以反过来去欺负别人,更重要的是,有了高超的武功,很容易就弄到钱呀。”
肖飞叹口气,忍住恶心,说:“我理解你们了。现在我问你们,给你们一个月两块大洋,让你们做汉奸,你们干不干?说实话!”猴子的宝剑向前杵了几寸。
“小爷,别!”二位战战兢兢地说:“我们说实话。做汉奸名声不太好听,不过这年头,名声值几个钱一斤啊?两块大洋,钱不算少,我们会干的。”
肖飞说:“我还有一点不懂,你们师父刚刚不是说,要为仇一虎报仇吗?”
使钢刀的那位说:“小爷,那是个幌子,你都看不出来?”
使钢叉的那位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师父拿了日本鬼子的钱了。他能不替日本鬼子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