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书,好雅兴,嗯?”龙椅上的皇上眼神如刀似的戳着他:“朕有疑,若是其中有人有孕,孩子是叫尔祖父,还是叫尔父亲?”
韩其闻言,肥脸上的肉抖啊抖。
脑子一转,继而伏地:“陛下,陛下,臣冤枉!朝中又没明令禁止,说臣不能养家妓。楚世子他胡乱参奏。还请陛下严惩楚世子乱用参权。再者,楚世子他自己整日狎妓,违反朝廷律例,又有何资格参臣?”
“姓韩的你少放屁!你也配与我孙儿比?”卫国公一听就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辩言。”
“准。”
卫国公:“臣孙曾经确实流连于青楼之地,但今年之后再未去过,且他去青楼都是吃饭的,您若不信,可以把他常去的两家青楼的东家拉出来一问便知。”
皇上听完都有点傻眼。
“不是,卫国公你再说一遍,他去干嘛的?吃饭?”
“回陛下,正是。”
别说是皇上了,就是在场大臣也用一种看奇葩的目光看着他。
韩尚书更是质问:“敢问卫国公,您说这话您自己信么?你国公府是断粮了,还是断银了,还是府内厨子全死绝了,全京城的酒楼都关门了,需要一个公子哥去青楼吃饭?您为孙儿辩驳可以理解,可您能不能不要糊弄傻子?”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就是啊。
没道理。
卫国公淡定的说:“你都能在家养家妓,为何我孙儿不能去青楼吃饭?去青楼吃饭还需要理由么?若非得理由,满春园的菜色绝佳,非我府内可比,够不够?若是不够,乃个人癖好,行不行?”
其实卫国公自己心里也嘀咕,他哪知道那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以前他也以为孙儿真的去青楼狎妓呢。
直到去年过年的时候,那死小子不回家过年,又跑去青楼了。他带着老田去抓人,结果一推开门,就见他和清风正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大快朵颐呢。
死小子见他来,还问他吃不吃?说这里的饭菜比别的地方都好吃。
……
之后他把老鸨叫过来审问才知道,他每次去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吃吃喝喝,从不叫姑娘。
若非他给的钱多,老鸨都嫌弃他。因为吃喝花的钱再多,那也没有叫姑娘花的钱多。
但以他对孙儿的了解,总觉得这里还有别的事。
韩尚书嗤笑:“那令孙癖好够奇怪的!”
“再奇怪也不如韩尚书父子二人共享一女奇怪!”卫国公反驳,接着又说:
“陛下,还请严惩韩尚书,韩尚书所行无视伦理纲常。且我朝律例虽未禁止蓄养家妓,可明令禁止狎妓了!家妓也是妓,狎家妓仍旧是狎妓,仍旧是违反了大邺律例!”
皇上点头:“卫国公言之有理。不过等会一起说,都先把奏折听完。”
刑内侍重新拿过一本念起来:“昭毅将军楚晏参都察院上下全体,其中左都御史四年前从江南带回三名花魁,以妓充妾。名为妾,可除了服侍主子外,还干服侍宾客的事,敢问诸位大臣,谁家会以自己的儿女姨娘待客?”
虽然史书上确实有些人以妾待客,但那都是不要脸的人家才能干出来的事,这种人家连妻子、儿女都能送出去供人玩乐,更何况妾了。可正儿八经要脸面的人家谁干得出来这种事。
刑内侍继续念折子:“左都御史好才智,唯恐被参,不以妓为名,以妾待之,本世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