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禾郡主到底不是皇室血脉,楚晏也说过不用怕她。
柳拂月:“郡主,要论口舌,彼此彼此。郡主一心为夫家,我也可以理解。只是还望郡主弄清楚事实再来为夫出头。我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不要杨家还酒钱的话,事实上退亲当日我就问杨家要了银钱,是杨家推脱过后还。
过后又未还,我还谴家仆去要了,这一点郡主回家询问家中门房、管家、小厮均可知晓。只怕啊,杨家为了让郡主出头,早把这些人给换了。
话又说回来,欠债还债,人家也确实还了,敢问郡主,我何曾蒙骗陛下?又何罪之有?欠钱不还,杨太仆丢脸也是自找的!”
青禾郡主看着她,冷笑不已:“好,你好的很。当日你们退亲,可是有媒人在的,你说没说过,她清楚的很。”
柳拂月还是淡定:“那又如何?别说我不曾说过他们无需还钱的话,即便有人证明我说了,也不过是客套之词,客套几句就当真了,说蠢也不为过,自己犯蠢那丢脸就是自找的。郡主,杨家穷疯了不成?为这么点子银子一二再再而三的闹到陛下和娘娘面前。”
说完跪下地:“元宵喜庆之夜,竟因这点小事辱了娘娘的耳朵,臣妇求娘娘恕罪。”
“无妨,你起来。青禾,你也少说两句。”
“谢娘娘宽恕。”
“是。”
青禾郡主瞪了柳拂月一眼,坐了回去。
太后端的一副慈眉善目的样,但是默许了青禾郡主出来胡搅蛮缠。也不知叫她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思索间,太后又说话了:“哀家听闻你有一妹?”
柳拂月顿时警惕心上来。
“是,舍妹尚未及笄,年前方与燕京府尹乔家小公子正式定了亲。”
太后叹了一声:“那可惜了,哀家本还想为令妹赐个婚。康王世子年十八,至今未成婚,倒是刚好合适。”
“舍妹蒲柳之姿,康王世子身份高贵,舍妹岂敢高攀?倒是与乔家小公子堪堪相当。”
青禾郡主冷笑:“太后说她能攀她就能!要我说,你就是笨!定亲有什么难的,退了便是。何苦放着好的不要,要那前程还不知在哪的?”
柳拂月不语。
太后仿佛在等着她似的。
见她不说话,还追问一句:“哀家觉得青禾郡主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呢?”
“回娘娘,臣妇觉得不妥。”柳拂月直言了:“一来,两家已经正式定亲,无缘无故退亲,没有这个道理。二来、即便有缘有故,也要看何缘何故,方能退亲。再者、乔家与我家乃是熟识,更于我家有恩。臣妇之妹福薄,当不起娘娘为之操心,还请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皱起了眉头。
转而看向庆阳伯夫人婆媳。
“罢了罢了,哀家觉得好的人,你们未必觉得好。既然已经定亲,哀家就不做那个恶人了。倒是你大伯母__”
太后娘娘话未说完,传来皇后娘娘、怀恩长公主驾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