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父子俩飞快对视一眼,一时间哪里能跟上梧桐的节奏?
“少了啥?”
梧桐好笑,“咱店没招牌啊!”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又笑开,是哦,咱家这店叫什么啊?
凌老汉一听又是花钱的项目,立刻道,“城门外的脚店一般就只有茶寮,这是大家共识,没招牌也无所谓。”
梧桐深知外公惜钱,只是道,“那幌子总该有吧,茶,炒螺,糕点,这字得写上去,起码得准备三块,咱卖的东西多了,不能每次都靠吆喝进店嘛!”
凌老汉立马道,“行,回去找些树皮编成席,我来写。”
梧桐自胸腔里发出一阵笑声,只要不花钱都好说!
“还有一个事,咱今日卖了一碗肝片,大舅把咱们的午餐当菜卖,人家再来找,你说没有了,不是店里特有的,能不能行?生意不能这么做吧?”
凌大成急忙道,“这有什么呢?没这盘肝片,也挣不来这一两银子啊,客人问,当然得紧着客人为先嘛。”
众人点头。
梧桐呵笑,“大伙是赚到钱了当然不觉得,我现在做饺子,一会来了客人问,是不是又得把饺子贡献出去?”
“那当然啊,一切以顾客为先,咱们吃了就吃了又吐不出钱来,卖给客人才是正道!”凌大成依旧不觉得自己这想法有啥错的?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挣了钱,好像一切规矩都该为挣钱让道!
自己的午餐就是自己的午餐,好比客人用过的餐盘自己不能顺手用一样,这时代的人或许不在乎这些,可各行各业都该有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此刻的梧桐,是真的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一个人打老虎,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不,咱们把茶寮开始食肆吧,这样大舅想卖什么菜都有!”梧桐突然扔雷了。
众人闻言,呼吸声似乎都在一瞬间屏住了,斜眼盯着凌老汉。
才把茶寮开成脚店,改造的费用,添置的锅碗瓢盆该是花了不老少,这屁股还没做坐热呢,就喊改食肆?!
梧桐肯定是皮痒了!
“爹,你觉得呢……”老儿子笑呵呵看着老爹。
凌老汉歪了歪头,突然迈步朝着梧桐走了上来。
大伙心下一惊,凌月着急喊话,“爹啊,你那烟斗可不兴往梧桐身上砸啊,烙下疤痕就不好了。”
然而,凌老汉也只是从梧桐身边走了过去,去了后院边的屋檐底蹲着抽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