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店里接待下午小高峰的时间里。
茶寮张老板也寻摸来了几回,为自家店里的茶客购买蛋挞尖尖。
茶寮张四十出头,身型敦实,左腿静脉曲张导致行走时脚有些跛,长相中规中矩,健谈好相与。
这一来一回,他店里尝到好味道的赞不绝口,其他顾客心动了又遣他再来。
茶寮张也不傻,统计出个七八份了过来拿个八折价抠出些他的路费。
只是最后一次过来时,蛋挞尖尖因为牛乳供给不上的缘故售罄了,茶寮张不舍离开,一个劲地问凌大成是否还能再赶出一批?
“张哥,不是我不愿帮忙啊,是因做这个蛋尖尖的牛乳没有了,这一时半会买来再做,你铺里的客人能等?”
茶寮张想着这跑一趟就赚个十几二十文,实在是割舍不下。
“再去后厨瞧瞧嘛,万一还有呢!”
凌大成拿他没办法,勾肩搭背地带着茶寮张往后厨去,“来来来,让你心服口服,看看是否有剩?!”
进了后厨的茶寮张就被那阵浓郁的鸡蛋香气围绕,下意识深嗅几口,“哎哟,真没想到凌老弟家厨子有这般好手艺,我卖茶饮,也吃过见过不少客人带来的糕点吃食,就没见过今日这种香飘十里的吃食,我闺女吃罢都说,一天的疲惫都消解了。”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瞎琢磨的,今日做成功了,明日还有售,要不就劳烦张哥跟顾客告个歉,明日再来可好啊?”
茶寮张扫过一眼凌乱的案台,失落一笑,“行吧……等等!”
最后那声,来自他看见正在倒扣的大海碗。
“那个是甚?”
后厨里的孩子们顺着茶寮张手指看过去,大海碗里是正在脱膜的抖臀古早!
这东西也是香味十足,从烤炉里拿出来时,面上是褐红色的面皮,还没能看清内里如何就被梧桐倒扣了梧桐不发话,谁敢去碰触,怕操作失当毁了糕点。
“对对对,我险先忘了这个,也是个糕点!”凌大成老毛病又犯了,或者是今日听人夸沾沾自喜翘尾巴了,又或者是有客人在得表现得大方些。
“梧桐,这个什么抖屁股的糕点做好了没?”什么话到了凌大成嘴里都能变味,虽然抖臀也是那个意思,可轮到他来说,就那么低俗呢。
这名字自然让茶寮张听得瞪眼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
他看着那位名叫梧桐的小伙子点了点头,上去拍了拍大海碗的碗底,用着极轻却规律的手法将糕点一点点腾挪出来。
所有人的脑袋都不约而同朝碗底看去。
随着蛋糕逐渐露出全貌,梧桐迅速将浅口盘翻了个面,糕身颤巍巍弹润的效果让人能直观感受到轻盈柔软的口感,犹如云朵般飘渺,又似般细腻。
“哇!”众人皆一言,一言唯惊叹。
“这个就是为何叫它抖臀了,你们看晃不晃吧?”梧桐喜滋滋地轻轻摇晃着浅口盘,糕点就随之duangduang地抖动起来。
“我的天,它……它真的成糕点了,不行啊,我出力最多,我得吃多些。”有水显然已经忘记了他当时的豪言壮语,直接跑到梧桐身边站好,为能多分一些,还搬出了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