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以我两辈子40岁的心态教育起小辈:“马上快20多岁了人,别这么幼稚,有时间不如去打打工,早点体验下社会,省的到时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秦少风一副不屑样瞅向我:“别没大没小的,我可比你大。我可不像你们,学习忙着呢,法考四六普通话哪个不烦,这不是压力太大,就出来找些吃的放松下。
而且嘛,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同类,这样找吃食可以有个伴,你不知道,陈哥他们老是没空,一个人太无聊。”
我瘪据,你什么狗眼神,哪儿看出同类的。
不想理他一分钟,继续干我的饭。
然后,水足饭饱,回宿舍。
不得不说,排除其他,秦池风还是挺不错的孩子。
之后,随着圣诞,元旦,期末考,第一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搭上返程的火车。
假期,总是让人愉悦。天天睡到自然醒,不用早起,不用上课,就是天天要被我妈拉着办年货。
另外就是,关尧的18岁生日,到了。
我记得,重生前的那个生日,因为是成年人礼,所以为了他的生日礼物,绞尽脑汁。
衣服,鞋子,手表,都觉得不太合适。偶然间,我在街上看到一个男生戴着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顿时灵光一闪。手串,关尧肯定不会戴,可以戴挂坠呀。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市里最有名的灵光寺祈福,三拜九叩,还花了不少钱,请了一块据说是开过光的核桃木观音牌。连牌子上的挂绳,都是我专门跑到古玩城,请卖玉的小姐姐教我一点点编出来的。
在他生日当天,我献宝似的把这块木牌送给他,满心期待他能有所表示。而他只在刚看到时眼神亮了下,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淡淡说了声谢谢,就没了。
当时的我就仿佛突然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委屈极了。以至于整个用餐期间,我撒气的看都没看关尧一眼,话也不说,只盯着眼前的食物,吃。
很怕有人找我说话,怕不小心绷不住,会在这样一个应该开心的日子里哭出来。索幸,大家只以为我喜欢吃,没顾得上说话,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关尧身上。
至于后来怎么和好的,也许是我自己释怀的,也许是他看出我情绪不对向我道歉的,总之又和好如初。
结婚后,有次我还不经意的问过他,18岁生日送他那块牌子还在吗,他说早不知道放哪儿了,唉,果然。
这次,我是不会再花那么多精力做这些无聊的事。
礼物送还是要送,选了半天,看中一款华因新出的手机,送人正好。
给人挑礼物,也是件麻烦事,选对了还好,选不对就像那个牌子,放之无用,丢之可惜。难怪现在很多人都直接送钱,虽然这样可能会显得有些俗气,但至少不用再费心思去想对方到底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会省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