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不一样了,眼前正有有两位来投奔的高手!如今文武双全,还犹豫什么!
最后几人合谋拍板,咱自己反!
“今晚宰一头猪再加两只烤全羊!欢迎两个小师父加入咱们匪寨!哈哈哈!”
周放还有些回不过神,这可是谋反啊,一旦反了头上就顶着乱臣贼子的头衔,不成功便成仁。怎么这几人轻松的就跟订了晚上吃猪肉还是羊肉似的,都不沉重一下的吗!
不,大家一点都不沉重,相反还很激动!
尤其袁崇还揪着容卿净远好奇地关心起了他们这些年在寺庙里吃没吃过肉的问题。没吃过肉啊?哎,那肯定也没喝过酒了。哎呀呀,两个小可怜,晚上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两个小可怜。
然而当晚上看见大口吃肉的小和尚和慢条斯理的小尼姑,大当家觉得自己又被骗了!两个小崽子连人都敢杀,肯定不是正经出家人!他怎么就不长记性!
临散会前,大家突然记起了被遗忘在一旁角落里的“王昆”。周放指着他到:“这人怎么办?”
怎么办?总比能再给送回去吧?
大当家的有些苦恼的看着这个包袱,这些年他们匪寨和官府本就关系紧张,再说刚才说要揭竿起义打朝廷,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麻烦!要不直接杀了吧。”
但这时容卿突然出手拦了一下,她明澈的眼睛看着大当家摇摇头,袁崇冷不丁被小尼姑纯洁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
罪过罪过,出家人面前……诶不对,小尼姑杀过人的啊!
最后,袁崇还是没杀他,大手一挥:“给他扔到猪圈里去当个奴才使唤!”
赵谦在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中恢复意识,睁开眼迎面就是一个硕大粉白的猪屁股,满身泥泞,地上还有一坨新鲜出炉的猪粪,一阵阵臭气熏得他两眼一黑,差点没又昏过去。
耳边全是哼哧哼哧的猪叫声,一头头猪拱在一起吃一盆恶心不知何物的东西,赵谦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崩溃大怒!
来人!来人啊!快来把孤扶出去!哪个狗奴才如此大胆竟让孤出现在这种地方!
“啊——啊额——!”他大喊,却发现自己张开的嘴里只能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舌头不知怎么全然失去了知觉,一坨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赵谦的瞳孔震动,里面迸发出惊恐。
孤的舌头怎么了!孤为何不能说话了!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赵谦仿佛一个痴傻儿崩溃地抬手捂着自己的嘴,沾到一手晶莹的口水,而他才发现手上不知何时蹭得满是泥泞,腥臭味冲击鼻孔味蕾,一阵阵的干呕撞击喉咙口,他终于不受控制弯下胸口呜哇吐了一地。
匪寨里的伙夫来到猪圈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被恶心的不行。
赵谦终于看见了一个活人,顿时撑起身如恶鬼似的扑过去,然而站起身才惊觉他的手脚竟然也不听使唤了!半边身子瘫麻,歪歪扭扭站起来一头扑进一旁的猪堆里,猪群被惊扰四处乱窜,把进来抓猪的伙夫给撞了一下,顿时惹恼了伙夫,扯下腰间皮鞭狠狠一鞭子抽下去,横眉立目冲着滚了满身猪粪的赵谦大骂道:“特娘的原来是个歪脸瘫子,狗日的东西,醒了就把猪圈收拾干净!”
狗日的?!大胆刁民竟然敢如此咒骂孤!他敢拿鞭子抽孤!!
孤要把你剥皮抽筋、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呜啊——!”赵谦眼歪嘴斜地朝伙夫踉跄扑过去,神态癫狂无比仿佛一个神经病。
“鬼叫个卵子!”伙夫一脚踹到他腰腹,回手一鞭子抽在他眼皮附近,随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抽打。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当自己是大爷?现在你得跪下叫老子爷爷!你特么叫啊!再叫啊!还想跟老子使厉害?抽不死你!”
伙夫原本就是个杀猪佬,一身腱子肉力大无边,每一鞭子都抽在肉疼的地方上。赵谦养尊处优多年浑身细皮嫩肉,每一鞭都给他带来了偌大的痛苦。
而上的疼痛更加剧了精神上的崩塌。
他无法置信自己此时竟然在猪圈里被一个肮脏的臭虫抽鞭子!
天潢贵胄被踩在脚下,赵谦满地打滚,屎尿沾了一身,又被惊扰的猪群不知踩了多少脚,嘴里呜呜啊啊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也不知被伙夫抽打了多久,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开始带上了祈求的音色,死死抱着头缩在角落。伙夫打够了,睨着眼把皮鞭重新插回腰带上,朝他呸了一口唾沫。随后抬手抓过猪圈中一只半大的乳猪拉出去。
乳猪凄厉的叫声激烈又响亮,不断撞击着神经好似马上就要破穿耳膜,赵谦在手臂缝隙中抬起头,刚好看到伙夫高举一把血槽暗红的杀猪刀狠狠戳进乳猪的喉咙里。
一声高亢凄厉的惨叫直击心灵!鲜血如水花顿时喷出老高!
强烈刺激的血腥画面把赵谦吓傻了。他做过不少血腥事,甚至亲手凌迟过一个宫女,但那时刀在他的手上,而现在,刀在别人手上。
赵谦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平生第一次从心底深处升起恐惧,而且越来越强烈,眼前被猪血染得血红一片,反复都是一刀戳进喉咙的画面。胃部发生痉挛,他抚着墙角不住地干呕。
伙夫见猪圈里那人又在那吐,不屑地撇起嘴角,杀个猪都能吓成这德行真他妈是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