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寒风刺骨,阿兹尔行走在冰凉的沙漠中。
现在这个季节虽然说是夏季,但沙漠中永远都是昼夜温差大,早晨所遗留下来的炽热早已经在月亮挂起来前消失得一干二净。
太阳圆盘高高的悬浮在空中,就算是远在百里之外也能够看得清楚。
而此时的阿兹尔就裹着一条粗糙的帆布,迈着小碎步行走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朝着太阳圆盘走去。
反正家里面已经没有人管自己了,
跑出来溜达溜达,
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哦,至于临走之前母亲大人给自己安排的两个小女孩,阿兹尔已经是派人将她们送了回去。
半个月前热闹非凡的供神台以及那偌大的广场,到这个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所遗留下来的不过席卷在地面上的一抹黄沙,伴随着寒风飘动,绽放着那迷人的舞姿,只是没有人会欣赏。
约莫百丈高的巨大石墙紧闭着,
黝黑的石块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辉,惨白的月光如同死去的人肤色一样凄惨可怕,寒风的呼啸更是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在哭嚎。
太阳圆盘就在前方,
在那紧闭石门的上方,它高高的悬挂着,月色光辉无法比拟它那绚丽的金黄,它如同是神灵一般注视着恕瑞玛大地,
给予他的子民最亲切的挂怀。
半个月前,
阿兹尔在这里开启了天级神脉,
那是他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
但也就是在那一天,
阿兹尔的天脉被毁,
那一天,
成了他最可笑的日子。
阿兹尔将裹在身上的帆布拿了下来,取出了放在里面的攀岩工具,这是他自己做的。
前世的他也是一名攀岩爱好者,这城墙虽然说有百丈之高,相当于原世界一座高楼大厦的高度,它看似高不可攀,但也不是不能爬上。
叮!
镰刀插入到石块里的声音,
阿兹尔紧咬着牙,
脚顺势一踩便垂直而上。
镰刀插入石块里的声音不断回响,
在这空旷的地方似乎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这石块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常年的风化已经让它变得凹凸不平,因此攀登上去也并非很难。
但当阿兹尔爬上去的时候,也已经是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
他看了看已经磨出血的手掌,
脸色涨红,喘着大气。
他站在城墙的顶端,城市的面貌在这里一览无遗,他甚至能够看到自己家的城堡!
噢,
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看其内部,那巨大的供神台看得一清二楚,在太阳圆盘用不泯灭的光辉照耀下宛若仙境,只是少了腾云驾雾的美感。
唯有那不断飞舞的黄沙,给这里带上了一抹朦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