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的头抬起来,褪去他脸上所蒙着的黑布!”
陈群大声说道,两个士兵上前,一人用手托住了秦风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秦风拼命反抗,怎奈浑身绑着结结实实地绳子,令他是不出力气。
另一个士兵则是伸出手来,轻轻一拽,便将秦风脸上的遮挡物取了下来。
“啊,俺真没想到,竟然是他!”张飞忍不住向前迈了几步,手中的蛇矛也对准了秦风,从他越瞪越大的眼睛来看,这很出乎他的意料。
当秦风的面容展示在众人面前时,那独具特点,画着花纹的脸庞尤为引人注目,所以,大部分人都和张飞是一样的反应。
那些认识秦风的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刺客竟然是就是秦王赵月手下的贴身侍卫统领秦风!
在张飞的印象里,他和秦风并不熟识,甚至都没有说过话,只是他始终记得赵月旁边站着的那个年纪和赵月差不多大的贴身侍卫统领,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张飞喉头动了动,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赵月,他板着一张黑脸,开始在脑子里猜想会不会是秦王赵月指使秦风这样做的。
此刻,连粗人张飞都能意识到这点,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陈群在看到秦风的那一霎那,整个人都差点儿拍案站了起来,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惊恐,内心更是无比诧异,他好奇主公赵月的贴身侍卫统领为何会深夜前来丞相府刺杀当朝丞相?
陈群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冷静,客观公正,例行公事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姓名,为什么要刺杀当朝丞相,还有,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陈群内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这是不言而喻的,至于为什么要刺杀当朝丞相,那一定是因为曹元泽经常在朝堂上打压自己的主公。
至于是谁指使的……
陈群闭上了眼睛,放在腿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他实在是不敢在想下去了。
秦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陈群,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张飞,皱了下眉头,他选择沉默,什么都没有开口。
他背后的士兵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将他踹倒在地,“快说,你这个刺客,为什么要杀我家大人!”
秦风挣扎着继续跪正,嘴唇有些惨白,头上绑着的黑色头巾忽然松了,微微地飘落到了砖石铺就的地面上,一头黑色的头瞬间披散零落,让秦风显得有些丧心病狂,有些疯狂,像极了偏远地区的蛮夷。
“我叫秦风,陈群大人,想必你应该认识我,我就只说这些,该怎么定罪,就动手吧,别想从我的口中问出其他的消息。”秦风淡淡地说。
张飞见他杀了朝廷的丞相,竟然还能这样蛮横,心中大怒,大喝一声道:“你这厮,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求饶啊,是不是你主子让你做的这一切。”
陈群闻言,面露难色地转身小声道:“张将军,我毕竟是秦王的门臣,怀疑是可以的,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最好不要这样指向的提出质问。”
张飞有些不悦,但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些,“哼,你也是那赵月手下的,即便是这个叫什么秦风的人杀了曹丞相,你也会放他一马,对吧?俺燕人张翼德,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生的!”
谁料陈群不仅不害怕,反倒站起身来,和张飞对视着,义正言辞地道:“张将军你多虑了,我虽然隶属秦王麾下,和此人也是同僚,但是在法律面前,莫说他了,就是我家主公杀了人,陈群也绝对秉公执法!”
说罢,陈群转身向秦风道:“秦风,你听着,杀害朝廷大员,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秦风微微一笑,无所谓道:“长文先生说的我都听到了,只是秦风父母早年死在董卓手下,此刻秦风是孤身一人,并无九族可诛,这件事是秦风一人所为,你就看着办吧!”
说道最后,秦风直接将头扭向一边,不再去看堂上站的人了。
陈群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来人,将秦风押起来,送往衙门,待我明日禀报皇上之后,再行区处!”
丞相府的士兵听了,便将秦风拽了起来,交给了洛阳衙门的衙役们,那群衙役自然知道秦风是谁,一个个都客客气气的替他稍微把绳子松了松,准备好生送往牢中。
陈群见状,竟然直接将摆在桌子上的笔筒扔到了地面上,突然出了巨大的声响,反倒吓了张飞一跳。
“不准给他特殊待遇,让我现擅自宽待他者,统统杖责一百,除衙门职位,销洛阳籍,贬做流民!”
一班衙役听了,吓得不行,赶紧使劲儿地拽进了捆绑秦风的绳子,勒得秦风话都说不出来,他满脸通红,只能勉强的呼吸,却每时每刻都在受到煎熬。
秦风艰难地转过身来,看了陈群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
剩下张飞也和陈群告辞道:“俺也走了,回去俺要禀报大哥,说明这里的情况,希望你不会骗俺,一定要严惩这贼人啊!”
陈群克制了一下情绪,作揖道:“张将军慢行,陈群说到做到。”
张飞一挥手,带着所有的御林军出了丞相府,就在街角准备拐弯的时候,却看到了另外一支人数不算少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向这里而来。
骑在最前面那匹赤红色赤兔马上的人,正是秦王赵月,张飞只是生性暴躁,但却粗重有细,此时只是转了下眼珠,心中暗道:我只是个掌管御林军的将军,赵月那厮的官职不知比我大多少,此时洛阳的军队也都是他家的,我要是逼急了他,恐怕对大哥和皇上都不利,不如等明日上了朝,再和他理论!
想罢,张飞大手大脚的率人消失在夜幕中,并没有返回质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