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毁了龙脉。但是龙脉可以改变,也可以修缮。
第二,为了完全的断绝后患,他杀了我,一劳永逸,免得我再有翻身的机会。
欧耶!我他妈的真是太聪明了!黑暗的夜里,我冷静下来,前后一理,顺了……
那个人一开始说林一念不详,害死村里人,那个时候,也许他并没有对我动杀机,他只是想把我一家人赶走,不留在陈家沟。
谁知道通往外面的桥断了,大雨包着陈家沟下了一天一夜,所有的路断了。
我出去不了,而且我这个架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去。他知道赶不走我,所以就动了杀机。
没曾想村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倒霉催的陈东方还引来了警察,所以行动不停推迟。
结果,他还是下手了,将我囚禁于此。
这他妈的推理出来要杀我的人是陈文明啊!
可是他无儿无女,他杀了我,难道他一个五十出头的人,还想有什么造化。
难道陈文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做了别人手里的刀?
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二愣子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又蜷缩着睡觉,他身上臭哄哄的,味道很刺鼻,我想来想去想不通,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二愣子咋不走呢?我不举这个事,他连夜连晚的到处通知,我第二天一出门全村都知道了。
我被困了这事,他咋不出去到处宣扬呢,反而像一个癞皮狗一样在这里睡觉!
鸡鸣第三次,天蒙蒙亮。
二愣子个狗日的,跟上了发条一样,忽地一下站起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伸了伸懒腰。
他伸懒腰的时候,全身的骨节“啪啪啪”的响,好像断裂后重组一样。
几秒钟的功夫,睡眼惺忪的二愣子精神一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猫着身子从窗口挤了过去。他睡一觉起来,好像压根儿就没有看见我,这个傻子,会不会把我困在祠堂这件事,给忘了?
不多时,鞭炮声越来越近,陈文建家的丧队过来了。
经过祠堂的时候,丧队短暂停留。
运送死人的队伍或者车辆,只要遇到过桥过河过寺庙过宗祠,都要短时间的停留一下,烧纸,燃放鞭炮,给点买路钱,行个方便。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祠堂外炸响,接着就是谢长坤拖长的声音:“起丧……”
陈二牛和陈四爷就要下葬了,他们将要化成陈家祖坟里的一抔黄土。
我既惆怅又着急。
惆怅的是两个人的死,会给这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着急的是,警察昨天来调查过,这就给葬了,意思是没有找到异常的死因。
陈二牛后脑勺的那个洞,血淋淋的浮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着,那是陈二牛喊冤的声音……
祠堂外的大门闷响了一声,然后又轻轻的关上了。
这是谁来了吗?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所在的这件房子,是在祠堂后的位置,还是偏房,隔祠堂大门的距离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