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安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转身冷声道:“没有下次。”
他脚步疾驰地走出屋子,瞪了张嬷嬷一眼,吩咐护卫:“备水!”
护卫赶紧行动,哪知苏黎安又道:“凉水!”
“”
张嬷嬷小步跟上,深知惹怒了两位主子,赶忙认错:“老奴”
苏黎安:“距我十步远。”
张嬷嬷立即停下来,不确定地问:“主子,那婢女怎么处置?”
苏黎安厌恶道:“随意。”
有时候,一句“随意”,比任何惩罚都要狠,因为能讲出这句话,说明根本不曾在意。
翌日,沈枝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苍老的脸。
“夫人醒了。”张嬷嬷笑眯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水杯和盂,像是要伺候她洗漱。
沈枝坐起来,眼睛有些肿。
张嬷嬷瞧见她脖颈上的红痕,心想主子怎么就忍住了,怎么就不能一展雄风,将夫人拿下呢?!
她有些可惜地叹口气,换来沈枝不解的目光。
张嬷嬷心虚,举起水杯,“夫人盥漱。”
沈枝:“我用牙棒。”
张嬷嬷问铃铛取来牙棒,以及茯苓等研磨成的粉末,“夫人请。”
沈枝不习惯,“让铃铛来吧。”
张嬷嬷端起盂,笑眯眯,“还是老身来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枝洗漱后,问道:“您有事?”
张嬷嬷拉着沈枝落座,还贴心地把引枕塞在她背后,看起来有长谈的意思。
沈枝耐心等着。
张嬷嬷先是叹了口气,“夫人定在恼主子昨晚的所作所为吧。”
沈枝身子一僵,已散去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
张嬷嬷拍腿,“夫人要怪就怪老身吧!”
“什么?”
“昨晚是老身擅作主张,在解酒汤里加了牛尾,主子才失控的!”
沈枝不解,“牛尾是做什么的?”
张嬷嬷忽然意识到,小夫人太单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就是,壮阳的。”
“”
怕她听不明白,张嬷嬷又解释道:“会让醉酒之人意乱情迷。”
“”
张嬷嬷瞥见沈枝泛红的脖颈,咳了一下,转移话题,情绪跟着悲伤起来,“主子是吃了许多苦才走到今天的,期间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