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麦冬看着李瑶光茫然不解的模样长叹一声,还是坦言道:“郎君您这运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这话怎么说的,她怎么越发听不懂?
就见这位季先生顿了顿,解释道:“小郎君但凡早来两日,就能遇上我七济堂中医术最高超的这位,只可惜您来的不巧,两日前我家爷就得了消息,听说东海之滨出现了他急求多年的毒物,家主甚至等不及小的给他准备行囊就匆匆离开,此番具体在哪?我也不得而知,只知在东海之滨寻……”
哈,这还真是太不巧了!
“季先生您跟贵主联系不上吗?”
对方摇头。
“那不知您家这位爷大概什么时候能归?”
对方再摇头。
李瑶光……
好家伙!一问三不知。
“那你家老爷一去音讯全无,难道你们一点也不担心?”
季先生:“哈哈哈,这个小郎君无需多虑,我家爷是个痴人,遇到好物经常行踪不定,已是常事。至于安全问题更是无需担忧,我家爷不仅医毒双绝,武功也不容小觑,自来只有我家爷戏人,还没有我家爷吃瘪的时候,这些年下从没错过岔子。”
呵呵!
这模样,这语气,还有这耳熟的形容,怎么听怎么像是吴爷爷口中那引以为傲小师弟。
只是这么位‘老爷子’,医术是高,却怪任性的呀!
“季先生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联系不上您家爷吗?我很急的。”
自得骄傲的季麦冬闻言一顿,想了想,建议道。
“那不然在下先让堂里最厉害的大夫随您前去看诊,瞧一下患者的具体病情,哪怕不能治疗,我们先把伤势稳定住,不让其恶化。我这边也想法子,多派人手去东海之滨寻一寻我家爷,双管齐下,兴许不日就能有好消息,小郎君您看呢?”
她怎么看,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李瑶光郑重的拱手谢过,再三请求对方一定要帮忙找到那位‘怪老头’,而后便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配上刚才领路的青年,一齐坐上了济齐堂准备的马车往城南客栈回。
有车回来的很快,一到客栈,李瑶光就领着大夫给姨父看诊。
老大夫来时已被季先生叮嘱过,很是用心,只是这伤他还是无能无力。
三次创伤,断腿续了再续,期间又没保养好,骨头已经长歪了,若想完好如初,须得用好药猛药,方子得老辣,配给精准,且还得有医术高超者动手,患者还得忍常人不能忍之痛楚,断腿再续方为佳策。
只可惜,他却没这本事,只能歉疚的给患者施针,用了些消肿阵痛的药物,开了调养底子的方子,被李瑶光恭送着离开的时候,老大夫才把内情说给了李瑶光听。
“小郎君莫要多思,此伤也不是完全不能治,老朽先稳定住患者病情,待到季管家寻到七爷出手,到时令尊自能无碍。”
“好,我知了,谢大夫您跑一趟,辛苦辛苦。”
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李瑶光压下心底的焦急忙要给诊费,不想老者并不要她的钱,只道是七爷管家吩咐,招呼着同来的青年走的飞快,倒是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