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的声音在电话里磕磕绊绊的,听着很虚弱。
你怎么了?嘴里塞了什么吐出来再说。宋言臻跟小姐妹说话一向很直。
没没事,我身体不舒服,有点,有点发烧,还有点恶心杜薇跪在黑漆漆的办公桌下面,双手捧着一根黏糊糊的男性性器官,嘴边挂着没能咽下去的脓白精液。
那正好,我这会要去医院呢,你陪我去,顺便给你也挂个号看看。
不不了吧,我刚喝了退烧药,回家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恶趣味的给她举着手机,借着微弱的绿光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真没劲,挂了啊!
杜薇说话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宋言臻没听出有什么不正常,只好自己开车去了。
到了市一院,里面人满为患,每一个行走的个体都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她从没独自来过医院,放眼望去只觉得眼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向上的电梯,挤进去发现全是白大褂,还有个躺担架上的病号。
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退出来,又在大厅饶了一圈,直到看见顾逸从入口位置扫码进来。
黑风衣黑裤子,脚上踩着灰蓝板鞋,他也看见了她,毫不犹豫地大步朝她跑来。
董事长说你来医院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是下来接她的吗?宋言臻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倍感烦躁,他真是在她爸爸面前唱足了红脸。
保温盒往他怀里一甩她转身就走。
等等,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
谢谢你!
不用!你放开我。
周围人多,他也只是抱了下便放开了。
既然来了,上去坐会儿,爸妈看见你来肯定特别高兴。
顾逸,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强暴我的事。
她的声音不小,路过的人听见了都停下来回头看他们。
顾逸有些头疼,拉着她走到楼梯口的排风处。
那怎么能是强暴,我们是夫妻,做那样的事完全合乎情理。
她嗤笑,是夫妻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一说到这她的情绪就不受控制,抬手推了男人一把,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你这个人讨厌的很,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只要记得我们马上要离婚了,不要跟我再惺惺作态!
顾逸眼看着她离开,却再也没勇气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