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阮娇娇就像条泥鳅似的,在秦越怀里小幅度动来动去。
秦越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微松开了手,任由她舒展。
他好多了,心情也变得平静舒畅起来,自然对阮娇娇多了几分耐心和纵容。
“王爷,你能不能松开我?”
秦越的手又松了一些。
“不是,我想去床上睡。”
秦越不语,只是又抱住了她,好似抱紧了心爱之物生怕别人来抢。
阮娇娇:……
“我难受。”
“我睡不着。”
“我热。”阮娇娇开始耍赖,不停的在秦越怀里扭来扭去,蹬腿,甚至用手肘将他的身子往后推。
“啧,”秦越终于不耐的将手伸过来,抓住了阮娇娇的手腕:“别乱动。”他的嗓音低低的,就在她耳后。
“我们能不能去床上睡?”阮娇娇这么说,只是因为床比较大,上面还有软和的锦被。
秦越闻言身子则有几分僵硬。
阮娇娇靠在他怀里,甚至感受到了咚咚的心跳声。她只觉得好吵。
“好不好嘛?”阮娇娇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你确定?”秦越声线有几分沉,他觉得这是阮娇娇的某种“暗示”,这个时候能与她直接肌肤相亲,自然会更舒适。
秦越也不是圣人,更何况他们已经有过一次,蚀骨,没齿难忘。
他喉结滑动,刚想凑过去吻她洁白小巧的耳垂,阮娇娇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坦荡纯真的看着他:“嗯。躺在这里是躺,躺在床上也是躺。那边位置大,还有棉被,我们为什么不去那里?”
秦越:好吧,是他想多了。
他有几分不悦的躺回去,闷闷道:“不去。我被锁着呢。”
阮娇娇挣开他,从他怀里坐起来:“我现在离你这么近,而且只要在这屋子里,就逃不脱你的魔掌,锁跟不锁又有何区别?”
说着她就从衣袋里拿出钥匙,不由分说解开了秦越手上的镣铐,“当”的一声扔在地上。随后又去解他脚上的铁链。
秦越张了张嘴,最后到底没有阻止。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发病时替他解开铁链。
虽然此刻他看起来十分清醒,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爆发。
秦越抿着嘴,僵硬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阮娇娇刚才还十分怕他,但她看出现在秦越的病似乎已经过了,而且神志十分清醒。
她说的是实话,只要她在这屋子里,秦越想杀她易如反掌,何苦再锁着他?
她好困,只想躺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阮娇娇不再理会莫名“发脾气”的秦越,自顾自站起身朝宽大的拔步床走去。
秦越坐在那里,原本还有几分置气。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随着阮娇娇离他远去,他心绪又烦躁起来,头也有些发涨,竟隐隐又有些要发病的样子。
秦越顿时没了往日的高冷矜持,立即起身,朝阮娇娇所在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