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阮清霜就跟不上了,她扶着廊下的柱子微微喘气。
临云走出一段觉得不对,才回过头来,见阮清霜捂着额头站在那里好像很难受的模样。
临云忙折回去:“阮大小姐,您还好吧?”
阮清霜露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
“哦。”既然她说没事,临云就直愣愣的等在原地了。
阮清霜吭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靖王殿下呢?”
“我看主子心情不大好,大概是……大概是没将王妃追回来吧。”
王妃?阮清霜一时没回过神来,临云说的是谁。
“阮大小姐,您是王妃的长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没回来?”
阮清霜这才反应过来,临云口中的王妃是阮娇娇。他们还未成婚呢,就敢自称王妃!
前世秦越眼里可是只有她一人,根本没有成亲。
阮清霜只觉得妒火攻心,她往柱子上一靠,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侍卫小哥,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能不能去跟王爷说一声。”
临云挠了挠头,又不敢主动去扶阮清霜,只能说:“您等着。”随后就跑没了影。
阮清霜靠着柱子坐下来,眼神里隐隐带了一丝笑意。等着秦越满脸关切的来找她。
现在是冬季,虽然这几日不算非常冷,但寒风呼呼吹过来,还是会咬人的。
阮清霜在寒风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冻得她打起了哆嗦,额头的血迹都凝结了,也不见秦越的踪影。
她有心找个暖和的地方避一避,又怕秦越来了见不到她,或者认为她没有弱到走不动路。只能咬牙抱臂,在寒风中煎熬。
又过了好一会儿,阮清霜才看见远远跑过来两个侍卫,手上抬着一副担架,为首的就是临云。
临云跑得额头上都出了汗,他来到阮清霜面前将那简易的担架放下:“阮姑娘,这里没有软轿。我们临时做了个担架,您要是走不动就躺在上面,我们抬你过去。”
阮清霜简直要吐血了,她向来最注重仪态,让她像具尸体似的躺在这么简陋又脏兮兮的担架上,还不如叫她去撞墙。
这副挺尸的模样要是被秦越看见了……阮清霜想想都觉得丢脸。
但这时候她是真有些站不住了,她撞到了头,又被冷风一吹好像受了风寒。
“王爷呢?”阮清霜不甘心的问。
“呃……”临云想了想,“王爷让我们抬您过去。”
这其实是临云委婉的说法,秦越的原话是:“你是死的吗?不知道扶她、背她?实在不行去后院砍两根木头做个担架去抬。”
王爷正在气头上呢,谁敢招惹。弄不好又要犯病了。
临云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连忙拉上小侍卫去后院砍树。这才耽误了这么久。
但看阮清霜一脸嫌弃,不愿上担架的模样,临云心里也不舒服。多大点伤啊,这么娇气,再晚点上药伤口都能愈合了。
要不是看她是未来王妃的嫡姐,谁高兴伺候她。
最后阮清霜坚持不肯躺在担架上,就抱膝坐在上面,由两个侍卫抬着去往客房。
但当临云抬着她往西面走时,阮清霜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