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教主非要向不老红颜讨个说法。两人在泰山之巅想要比武判生死一了此事。不料两人功夫势均力敌、不分轩轾,斗了三天三夜也没分得出上下高低。那时不老红颜生得如花似玉,青丝如云,似是神女一般。上官教主见三天已过,却是难赢不老红颜,心中暗暗称奇,私下竟暗生钦佩羡慕之心,又见的她生得娇艳不俗,那份羡慕又变成了倾心之意。两人见相持不下,只得又出一法解决争端。黄坛主,你可知那是个什么方法么?”黄松柏道:“上官教主和不老红颜泰山之斗,天下武林人尽知。两人打赌,只要再斗得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两人罢手就此了事。若是有一方落败,落败方就要退出江湖隐居起来,直到十年之后,才肯重出江湖,是不是呢?”罗刹女笑道:“黄坛主所言极是,正是如此。”黄松柏接口却又严厉的道:“只是上官教主对教内的兄弟情同手足,对于那个杀死教内兄弟的女魔头,怎会暗生倾慕之心?这话却是你妄自猜测,失之偏颇。”罗刹女一笑,又道:“黄坛主,你们教内众兄弟自是不会提及此事,有损于上官教主的形象。只是在逍遥教外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要想掩得天下众人幽幽之口,却是难上加难。教内兄弟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破罢了。黄坛主,你这样说,跟那些掩耳盗铃之士又有何区别呢?”罗刹女说完呵呵大笑。胖子在一旁似是对罗刹女的话听得糊糊涂涂,不甚明了,然见罗刹女笑得越是开心黄松柏神情越是尴尬,心中也是跟着高兴,随着罗刹女呵呵呵的手舞足蹈也大笑起来。
黄松柏一听,脸色一沉,变得恼怒起来。罗刹女一见,忙劝道:“黄坛主息怒,你莫跟他一般见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黄松柏“哼”了一声,转身不再言语了。罗刹女接着道:“接下来又是三天三夜的争斗,最后还是不老红颜落败了。这一落败,不老红颜无奈之下只得信守承诺,她只身远远地到了南方某个孤岛上隐居了起来,这一隐居屈指算来已经是十几年了,是不是?”黄松柏道:“结局就是这样。”罗刹女道:“黄坛主,这不是最终的结局,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这次我们虽俯首听命于你们,但我们最终不是你们教中之人,对于你们的教规我们无需遵守。”说完伸手拉了一下方大同,笑道:“大哥,小妹说得有道理吧?”方大同此时心中的那份愧疚早已随着罗刹女的辩驳消失殆尽,此时他见罗刹女笑嘻嘻地问自己,也报知一笑道:“是,怪大哥一时糊涂没有辨别其中的是非曲直,差点误伤了自己的性命,我真该谢谢小妹了!”罗刹女笑道:“不敢不敢。”
此时黄松柏似乎对罗刹女和方大同的对话漠不关心,只是歪头想着什么,他在心中暗暗思忖了一会,这才开口道:“你刚才说事情远没有结束,是怎么回事?你再说说。”罗刹女道:“说下去只怕有损于你们逍遥教上官教主的光辉形象,不说也罢。”这一句话一出口,像是诱饵一样,牢牢的吊住了黄松柏的胃口,他有些急不可耐的道:“你还是快快说说吧。”罗刹女一笑,道:“好,黄坛主既是不加责怪,那我就说说。我们这些被人称作旁门左道之徒,信息自然是灵通的,对于你们教内信息堵塞那是不用说了。如今我说出来,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黄松道:“你只管讲来就是。”罗刹女道:“当年上官教主和不老红颜在泰山之巅打了三天三夜,接着又打了三天三夜,你觉得可信么?”黄松柏道:“这有什么不可信的,有人在旁边看着,千真万确一点不假。”罗刹女一笑,道:“这是他在掩人耳目呢。”黄松柏愕然道:“这话怎讲?”罗刹女道:“上官教主被人称得‘武功天下第一’,和一个女人斗上三天三夜可信么?这期中定然有诈!不老红颜成名已久,武功深不可测也是实理,只是她遇上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上官教主,那是非要落败不可。只是上官教主不想立时让她败了,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其实这都是为了他自己。”黄松柏满脸的迷惑,听得更加的愕然。罗刹女接着道:“上官教主武功自是没的说,只是他又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却也不假。”黄松柏一听喉节一动正待发作,但他只是看了看罗刹女,又隐忍了下来。罗刹女见黄松柏浑身不自在,笑道:“黄坛主听得这般难受,我到底说还是不说呢?”黄松柏扭头道:“你说。”罗刹女道:“其实上官教主手下留情,这才让不老红颜和他相持不下,滞留六天之久,否则一上来两人便见高低,泰山之巅有那么多武林豪杰都在看着,这让上官教主杀她还是不杀她,杀了她上官教主自然是舍不得;不杀她岂不是有愧于逍遥教众兄弟么?只是时日一久,那些看热闹的江湖豪杰也觉得索然寡味,便陆陆续续的下山了,上官教主心中也是这般盼着他们都走。等众人都走尽了,上官教主这才出了一口闷气,轻松了下来。只是这六天之中,上官教主确是对不老红颜动了真情。你知道不老红颜的一些境况么?”黄松柏道:“不老红颜以前听得过她的名头,也只在泰山之巅她和上官教主动手时见过一面,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她,时日一久倒是把她渐渐的忘了。”罗刹女道:“不老红颜有一个师兄名叫吴仲达,在江湖上被称作老小孩的便是。”黄松柏听罢一凛,道:“老小孩吴仲达么,只听得这人武功甚高,三十六路绵骨柔滑掌法甚是厉害,只是无缘一见此人。”罗刹女道:“不老红颜和老小孩吴仲达青梅竹马,自小在师父的身边长大起来,两人同是孤儿,那感情自是非同一般,等两人渐渐长大,更是心心相印两情缱绻。黄坛主,你想想这份感情是不是算得上是忠贞不渝的真爱?”黄松柏道:“算得上是真爱。”罗刹女道:“是。可上官教主既使在泰山之巅武林豪杰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个江湖中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瞧得也似是无物一般,甘于和一个女人死缠烂打了六天之久,你说上官教主对不老红颜算不算得上是真爱?”黄松柏一听,沉吟了一下道:“算得上是真爱。”罗刹女笑道:“只不过不老红颜和吴仲达是两情相悦,上官教主却是单相思罢了。在这六天之中,上官教主确是对不老红颜动了真情,爱上了她。可是不管上官教主怎样的好言相劝,苦苦哀求,不老红颜始终不为所动。不老红颜为了让上官教主死心,告诉了他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吴仲达。只是这样一说倒让上官教主顿生嫉妒怨恨之心,他见六天已过不老红颜始终不为所动,心生一计,便派人偷偷找到吴仲达,告诉他不老红颜和上官教主在泰山之巅借比武之名偷偷地约会。那吴仲达岂会相信,他乐呵呵的跑上泰山来,却见到了一幕让他难以相信的事情。”黄松柏道:“那是什么样的事情?”罗刹女道:“吴仲达看到不老红颜远远地就朝上官教主跑了过去,抱住了上官教主,然当她一经发现吴仲达,立刻挣脱上官教主的怀抱,朝吴仲达奔去。吴仲达见事情果是这样,心中痛苦万分,早发足奔去,没了踪影。”黄松柏道:“怎会这样?不老红颜不是始终不为所动么?怎会自动投怀送抱呢?此事蹊跷之极。”罗刹女道:“上官教主被誉为‘武功天下第一’,谁知道他会使些什么诡奇的招式让不老红颜就范呢。只是此事始终是个谜团,只有当事人知道,旁观者却是难以索解。事后不老红颜见吴仲达离去,找遍了所有他能到过的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他。不老红颜怀着满腹的悲痛,只身到了一个孤岛之上隐居了起来,这一隐居就是十年呢。武林中人最重承诺,即便是不老红颜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也不会自食其言让人鄙弃。只是这十年来,对于一个被自己心爱之人误解了的年轻女人来讲,面对孤灯萧壁,意味着什么?煎熬痛苦折磨,岂能不让她花容失色、黑发变白,声色变老么?唉,其实这十年之约也是上官教主的一计,是盼她十年一过能把吴仲达忘记。可是对于一个多情的女人,她能忘记的了么?”黄松柏道:“只是此事像你所说得有板有眼,可是有人亲眼所见?”罗刹女笑道:“上官教主只知道除了不老红颜和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下山了,岂不知在江湖之上好事者也是不少,有人偷偷地潜伏了下来,饶是上官教主武功盖世,诺大的泰山之巅松柏纵横,奇石怪岩,也是不易发现。”黄松柏点点头道:“这也有可能。”罗刹女道:“前几年,我们和不老红颜有一面之缘,险些丧命于她的钢杖之下,看她带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寻找人的样子。如今看来,是要寻找老小孩吴仲达的吧。”黄松柏道:“小女孩?”罗刹女道:“正是。只是这一仗,我们才看清了风吹月这个贼子的蛇蝎心肠,否则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风吹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说来我们还真的是要谢谢她呢。”黄松柏一听,凛然道:“如今不老红颜又出现在江湖上,不知道江湖上又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罗刹女笑道:“这些我们怎会知道,一切都是要听天由命的,岂是人力所能左右的了。”此时李少岩在窗外听得痴痴呆呆,这才知道老小孩吴仲达和不老红颜竟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心中暗暗猜测:吴兄最近之所以心神不定东躲西藏,显是在躲避不老红颜。他要我们各自遣散,大概也是因为不老红颜吧。李少岩正痴痴的想着,突听得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忙抽身躲了起来。这时只听得黄松柏道:“只是我黄坛主是上官教主的一员手下,教主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你说的这些话在我听来有意思么?”罗刹女一笑,道:“黄坛主,怎没有意思呢?你看看,就连你们的教主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死去那么多教内兄弟的生命于不顾,不去手刃仇敌,反而和敌人柔情密语,柔情密语不成又要破坏人家的幸福,这样的教主你说说按教规来讲是不是更要死上几百次呢?如今你何必拿什么教规来吓唬我们么,我们可不吃这一套,呵呵呵……”黄松柏道:“哼,你、你……只是你们没有完成使命,却是难逃罪责。”一语未毕,只听得一阵呵呵的大笑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一人粗声粗气的道:“谁这么大胆呢,竟敢说我们教主的坏话,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门板一推,走进三个人来,见为首之人钢虬满腮,豹头环眼,狮子鼻粗眉毛,体型极是粗壮。黄松柏一看,不是别人,却是逍遥教另一分坛坛主张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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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客店突围】………
第二十章客店突围
逍遥教是江湖上近年来迅速发展起来的一个教派,自上官之至接任教主之位一来,发展更是迅猛,因其武功卓绝,更令教内众兄弟钦佩敬仰。(看小说到顶点。。)逍遥教分东西南北四处分坛,分坛居无定所,全凭教主的手令自行设定。总坛却是设在距山东临淄西南约二百余里处的名为九十九顶摸云山。此山陡峭壁立,山势嵯峨,上山之路仅是一条极是陡峭的羊肠小路,而且教众层层把守,殊难进攻。上官之至自十余年前和不老红颜在泰山之巅一战以来,也似是销声匿迹一般再没有在江湖上露面。
此时在开封城里两个分坛坛主同时露面,却是从所没有之事。黄松柏一见张莽,不由得一愣,抱拳道:“不知张坛主驾到,黄某有失远迎了。”张莽也施礼道:“黄坛主,别来无恙呀。”接着转头道:“不知这几位英雄是些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胆子倒是不小呢!黄坛主,他们这样侮辱教主,你怎这样置之不理呢?”黄松柏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回答张莽的话,正自沉吟之时,方大同上前躬身施礼道:“在下五龙帮方大同参见张坛主。”张莽脸色一沉,道:“哼,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方大同道:“这个,在下无能,有失张坛主厚望。”张莽冷冷一笑,道:“办事既无能,却倒在这里有本事吹牛皮,有污上官教主,该当何罪?黄坛主,你说呢?”黄松柏知道北坛坛主张莽距总坛最近,有些事情教主最是信得过他,常让他监督各分坛的要紧之事,而且自己和他向来不和,此时见他出口责问,倒也不敢甚是违拗其意,只得开口道:“张坛主,还望你来定夺。”张莽环眼一睁,道:“既使没有完成教主交付的任务,还不引颈就戮,还等什么?”说完右手一伸拔出剑来,接着长剑一指,朝方大同刺去。
方大同见长剑刺到,侧身一躲,忙抽出剑来。罗刹女和无常双煞中的胖子见状,也个个抽出了兵刃。黄松柏见事已至此,无奈之下和张莽身后的那两个汉子也拔出兵刃迎了过去。一时间只听得兵刃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屋内狭小,张莽和方大同一前一后从窗子里飞身而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接着众人也都渐渐地退出屋内,在宽阔的院子里交上了手。
李少岩见他们打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应该帮哪一方为好,只得躲在墙角冷眼旁观,心中暗暗思忖:瞧那逍遥教,但听得那个上官教主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士,他的下属岂能是些什么好人。五龙帮把自己和母亲妹妹半路劫持,如今妹妹现在下落不明,家中又不知是个什么样子,而这一切都是五龙帮所赐,可见五龙帮也非什么正人君子,不出手对付他们,就算的上是对他们宽厚了,岂会再去帮他们?李少岩想罢,便不再关心他们的战局胜负如何。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但见得星斗满天,没有一丝月光,四周黑糊糊的,只是从窗口和开了的门口里隐隐透出些许的烛光,淡淡的照着院子里打斗的那些人的身上。李少岩觉得再无兴趣站在那里了,转身刚想离开,突听得一人高声叫道:“大家暂且住手。”李少岩转头看去,但见一人从战团中跳了出来,正是黄松柏。众人一听这话,都住了手中的兵器,怔怔地看着他。张莽耐不住性子,粗声粗气的喊道:“张坛主,你为什么停了下来,上官教主的话你也敢不听么?”语气甚是严厉。黄松柏道:“张坛主如何这般说话,我黄某为上官教主刀里来火里去,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只是五龙帮此次失利,也确实有其原因,罗刹女的话也有一些道理。”张莽怒道:“教主的任务没有完成,反而辱骂教主,这就是你说的道理?我看你是阳奉阴违,早对教主怀有不二之心,哼,黄坛主,张某没有冤枉你吧?”黄松柏也怒道:“哼,我看怀有对教主不二之心的未必是我吧。最近几年来,我们每次到总坛总是你来替代教主发布命令,骄横跋扈、颐指气使,别人怕你我却不怕。教主近些年来厌倦教内事物,四处云游,早把教主的名分地位看得轻了,他老人家既把教内事物托付给你,却并未让位与你,我和你同是坛主,你的话我听也可不听也罢。坐山虎他们难逃惩戒,却也罪不当死。”张莽听罢只气得哇哇大叫,恨恨的道:“黄松柏,今天你算是把心里话都抖落出了,这教主之位将来非我莫属,现在你乖乖的听话有你的好处,否则将来有你难看的时候。”黄松柏跟着呵呵一笑道:“张坛主,这教主之位尚未定论,你如此这般下此断语还为时太早,上官教主虽早生退位之意,然在我看来却并未有意于你。上官教主是何等样的人,岂能不辨忠奸聪愚,你虽长得莽撞憨厚,确是一肚子的鬼蜮伎俩,他老人家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