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人心平气和的谈论武学好久,直到天色将晚,才才各自回家。
6越铭等三人打算先回到沈小姐那里,问一下明天的事宜,哪想刚走到拐角,三人就吓了一跳,只见门外围了二十多个衙役,三人赶忙跑过去,正好看见官差分了开来,另有十多人围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正是沈小姐。这三人当时脸色大变,任风就要作,那些衙役也立刻拔刀斥责,而谭学礼这时也赶到,厉声斥责任风:“你干什么?要疯是不是?”说罢上前两手推开任风,眼睛不住的使眼色,然后转身对那些官差行礼道:“大人,实在抱歉,我这兄弟最近心智有点乱,我会管好他。”
沈小姐也高声道:“任兄弟,我没事的,你坐着等我回来再说。”
为的官差指了众人一下道:“你们都老实点,现在这时候你们知道,都别找死。”说罢继续带着那些人,“护送”着沈小姐走远。三人赶忙问谭学礼:“到底怎么了?”
谭学礼脸色凝重,道:“说是都指挥使巴云烈有请。”
任风怒道:“那什么有请,分明就是要押过去啊。”
谭学礼冷冷道:“要真押过去,你我还能在这里说话?”
大堂里又一次成了会议地点,只是那开会的变成了如同热锅蚂蚁的十六好汉,最焦躁的是于凤娘,一只手不停的敲着椅子,那椅子扶手已经被敲的开裂了。
谭学礼对她道:“于老妹,你别这样,现在最忌讳的就是乱动,乱来。”
于凤娘抬头看着谭学礼,咬牙道:“那你告诉我,小姐要是就这样回不来了,那怎么办?”
谭学礼斩钉截铁道:“反正你现在要是乱搞,我师妹肯定回不来,你知道那姓巴的是谁?人家五城兵马司调来的,是那个四品的药理亲自带的,所以说肯定和这次的大案有关,那可是朝廷重点查办的东西,你要乱来,还能有好么?”
他说的大案,正是近些日子生在海津镇及周边各地的一件大事,由于早乙儿堂的势力日渐增大,朝廷感到不对,特派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丁德为正,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药理为副,巡抚此地,就是为了彻底剿灭早乙儿堂。这些天在海津镇,无论早晚上街,都能看到满街巡逻的官兵,也不时的能够看到被抓入衙门的犯人,一时间人心惶惶,沈家的生意也因此受了很大影响。
于凤娘盯着谭学礼,道:“那你的意思是,人家惹不起,小姐咱就不管了,是不是?”
谭学礼听了,把腰间护手佩剑“刷”的拔出来扔给于凤娘,大喊道:“你要觉得我是贪生怕死的,现在就把我解决了吧,那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怕死了。还有其他兄弟,谁觉得我姓谭的不是好人,尽管来吧。”
于凤娘垂下头,道:“那是能等的么?衙门口,你知道,那是讲理的地方么?小姐在那里,他们会不会动刑?会不会想屈打成招?就跟丁兄弟那样?小姐现在是不是正在受苦,生不如死的呢?咱们在这里干坐着,多舒坦,小姐呢……”说着忍不住大声号哭起来,两手青筋爆起,抓着自己的头,任风也只能在一边小声安慰。
而另一边,沈小姐已经走入衙门,只见衙门内外也是十步一岗,戒备森严。沈小姐被引入二堂,在二堂当中,坐着一人,那人身材魁梧,脸如同刀削的一般,正拿着一本卷宗认真读着。
沈小姐上前下拜道:“民女沈若晚,拜见都指挥使大人。”
那人正是都指挥使巴云烈,只见他抬起头,心平气和的问道:“你就是沈老板?”
沈小姐道:“正是。”
那巴云烈手对着面前一张凳子道:“坐吧。”
沈小姐不卑不亢答道:“民女不敢。”
巴云烈道:“你先坐着,慢慢看。”说着指了指墙角堆的一堆卷宗道:“就是那些,先仔细看完,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语气依然非常平和,但是却莫名其妙的给人一种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