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纷纷表示赞同,李副省长也显的很惊讶,对于他们来说山村的变化实在是太大。
红红听了省长的话后显的很得意,笑吟吟的看着我似乎所有的成绩都是她一个人的一般,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山村的整体中我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者的作用,具体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红红的带领下完成的,当然翠翠也是功不可没。
正乱乱的说着话时,菜便被依次端了上来。
菜的口味明显的偏重于四川,清香麻辣红油相伴,真个是美味可口,酒瓶尚未去掉盖桌上的菜已是一大半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虽然吃的很快可是气氛却有些紧张,几乎没人说一句话。不知从何处来的女服务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衫,背着一只手开始给一个个的人倒起酒来,转了一圈悄然的行到了一旁稳稳的站了,她的表现我觉的十分满意。
“来,都端了,”省长笑着举起了酒杯大声道:“在山村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俺几乎以为是在省城里了,不喝干对不起乡亲,干。”仰头一口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众人慌忙的随了。
“过去的事酒桌上都不许再提,谁要年罚酒三杯。”省长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送到口中边吃边说道:“现在的工作就是吃饭,大家伙儿也不必为下午的事耿耿于心而烦,每个人的看法不同自然做事的方法也就不同,没什么可责备的,只要能努力的工作就成,”然后又端起了满盛了酒的酒杯接着道,“干。”
刘东亮喝完了杯中的酒笑眯眯的看着我道:“这个酒店叫什么名字,俺今日去后也好帮着宣传宣传。”
酒店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看了一眼红红,红红急忙抢着应了。
“这个店叫乡里乡亲,是俺爹给取的名,牌子过两天就挂了。”红红一脸歉然的看着我道,不过眼中透出的是欢喜的的笑意。
“好名字,”李副省长大声的赞道:“这个店就凭这个名一定会在全省都叫响的。不过俺说吕村长,这里可得给俺留个座,以后说不定俺随时就会来吃上一碗面的,俺退休后也会常来,到时候你可不能看不起俺将菜味变了些。”
吕村长笑着应道:“放心、放心,只要能来就是俺们的荣幸,菜当然是往最好里做了。”
省长笑着道:“好,有这话俺没事也来溜哒溜哒,山村里做出的菜比城里还也吃些,俺说黄局,你管理的那些个店是不是也该向这里看齐了?”
一旁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忙笑着大声道:“是,俺回去就办。一个店一个店的看、一个店一个店的品尝,做的不好的罚款,不够挡次的降级。”
在黄局长身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大笑起来:“俺说黄局,如果你当真那样做了,俺想偿根本不需再天天的带饭,那些个店还不顿顿请你白吃了,请不上你的说不定会骂娘的。”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我怔怔的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渐渐的对他们不像原来以为的那么反感,这些人中看来有不少也是些性情中人,并不像我所知道的一些中层的领导者,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看来古人说的还真是有他的道理。
“每人先讲个段子,讲不上来的喝一杯酒,对了,这酒是不是五粮液?一喝这曲子味就不同,可还真是正宗的。”王厅长笑着大声道:“说完了段子打通贯,能者少劳,然后是自由组合,诸位领导们可赞同?”
“同意”,“好”,“就这么着”,众人纷纷应者。
“那就从老李这里开始,”省长笑着说道:“老李的段子多,好听,快、快,老李。”
李副省长将脖儿一伸,然后笑着立起了身:“好,那俺先抛砖引玉,说一个新听来的可别外传,有些个不像话不过也有些道理。端起了酒杯先说声醉,喝坏了肠子喝坏了胃,喝倒了革命的老前辈,喝躺下了接班的的红小鬼,喝垮了单位交不起了税,喝的同老伴背靠了背,老伴去寻纪检委,同志们说,有酒不喝也不对,你看看,俺们也是天天的醉。”
众人哄堂大笑着鼓着掌,我也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个段子可真是含义颇深,不过让人听起来很受用,轻谑诙谐极有韵味,心里的感觉也是有些轻松了起来。
“还是老李能行,俺也说一个。”一个中年人笑着站起了身道:“喝酒脸儿生白的,是天天欢乐开怀不少的。喝酒脸色发黑的,是好事日日成堆的。喝酒脸蛋变黄的,是时时喜气洋洋的。喝酒脸孔发红的,那是返老还童的。喝酒脸上出汗的,那是最怕老婆的。喝酒鼻孔流水的,那是回家睡觉的。好了,就这样罢。”说完不等众人回应,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一位年纪老些长相很是富态的人笑着道:“还是刘局自觉,这酒你就是不喝俺也会灌了你喝。俺正是你说的‘喝酒脸上出汗的’,你这不是在说俺么?还是听俺来一段罢,这还一天在路边的店中吃饭时听来的。喝酒像喝涝糟汤,这个人一定是在工商,喝酒根本不用劝,那个人肯定是在法院。端起酒杯一口干,不用说绝对是公安。半斤八两都喝不醉,此人九成是在国税。端起菜碗要喝一斤,百分之百是解放军。喝起酒来像喝药;这个人做事不可靠。喝到一半拔腿走,可别提他是俺‘二舅’。”
众人们听了都乐了起来,我有了些奇怪,不知为什么将酒至半酣时从酒桌上逃离的人称为二舅,这里面说不定有些其它的故事,还是先听下去再说。
正想听他们还说些什么,这时省长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笑眯眯的小声道:“眼看着又要高考了,你难道一点也不想么?”
我顿时呆呆的有些心乱了起来,说真的要说不想那可真不是心里的话,每天方一安定想起在学校的时光,那些快乐而无忧的日子真是让我想往,可有过一次碰南墙的经历,我还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么?看着省长我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俺可知道你小子心里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担心还遇上上次一样的事?俺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些事都过去了。省里最近有了些决定,其中是关于你的事几方的领导都表了态,如果你能再次高中,各方面都大力的放行,这下你放心了罢?”省长笑眯眯的看着我道。
我不由的有了些心酸,想起那些经历怎的能让我忘怀,那一条大棒直接将我从欢喜的云端击落到了痛苦的深渊,这其中的心路旅程可真是无法向他人道来,夜深人静时总想落泪,有时甚至觉的前路一片迷茫。
“你看你这么大了还要咧了嘴要哭,好了,这不都解决了么?”刘东亮看着我微笑着道。
红红怔怔的看着我,脸上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担心,我和她俩人之间还隔着几人,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对视一眼。
“那个负责人不是不同意让俺上么,俺还想着这一辈子没戏了。”我看着刘东亮苦笑着道。
“上房的、揭瓦的,都是喝醉了闹事的。哭着的、笑着的,全是心里有事的。”一个年轻人还在说笑着酒段子。
“那个人上个月退休了,新上任的就是黄局长,他调了你的挡案看了后就将你的处分撤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奖励,省长担心会激起一些不应有的麻烦,所以暂时的压了下来,不过,你已是个清白身了。”刘东亮不慌不忙的小声道。
我点了点头,看了对面正笑呵呵的拍着手的黄局长心里已然是十分的感激,这个朝代仍然靠的是清官,如果没有了他们,百姓们不知要受多少的苦。
“喝酒”,“喝酒”,“你说的那叫什么”,人们对着一个中年人哄笑着,然后看着中年人无奈的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服务员慌忙的上前拿着酒瓶再次将酒杯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