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八年前她父母离世后,苏宛辞就很少再去苏府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怕触景生情,她不敢回去。
苏宛辞本打算先回公寓,却不想,手机另一端的傅景洲说:
“小辞,你也很久没有回来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来一趟吧。”
苏宛辞终是打了方向盘,去了苏府。
半个小时后。
当她到达苏府时,别墅中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
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
她停好车进了大厅,客厅中同样也没人。
她正要转身出去,却恍然间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女子娇媚的声音。
“景洲哥哥……”
苏宛辞顿时停住了脚步。
手机通讯录上,苏宛辞正要按下傅景洲的号码,因这道声音,她指尖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几秒后,苏宛辞起身去了二楼。
楼梯口正对的那个房间,房门大开,苏宛辞站在楼梯顶端最后一个台阶上,看着里面那一幕,却再也迈不动步子。
房间中,欧式大床上。
她那个向来清纯的堂妹,此刻衣衫不整,攀在傅景洲身上。
而另一个,昨天一遍遍向她索取承诺,让她永远不许离开的男人,此刻正压着苏瑞禾,狂乱地吻着。
苏宛辞死死攥紧手指,就连指甲深陷在肉中都不自知。
她近乎自虐般,盯着里面的男女。
心脏疼得仿佛要窒息,可偏偏,双腿却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听着苏瑞禾的声音越来越娇媚,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终于,在某一刻,那种尖锐的疼痛遍布周身,甚至疼得隐隐有些麻木时,她终于忍受不住。
转身想要离开。
却在转身之际,不小心触碰到了楼梯口的一只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响亮。
房间内的两人,好似被这道突然的声音惊醒,骤然停下动作,往这边看过来。
傅景洲维持着抱着苏瑞禾的姿势,扭过头来。
苏宛辞看到了他唇上明显的口红印子,可他眼底却只是一片沉肆。
丝毫没有被她撞破的慌乱。
也没有慌张和无措,只有死寂的平静。
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复杂情绪,但苏宛辞看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花瓶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傅景洲和苏瑞禾两人的深入交流。
也将苏琮夫妇引了过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