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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桃红说起这事眼里带着笑，但余令却难以想象绿腰知道这事的反应。

&esp;&esp;“她如今如何？”

&esp;&esp;“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sp;&esp;余令神情犹豫，若她是绿腰，此时应该是什么话都不想听，什么人都不想见。

&esp;&esp;跟她对谢辞非不同，绿腰对李世兴是有男女之间那层玄妙情感。

&esp;&esp;甚至绿腰把自己的一切都倾注到了李世兴身上，一点一滴把自己身体的根茎移植到了李世兴身上，吸取养分。

&esp;&esp;她能释怀谢辞非无法帮她，但绿腰恐怕不能接受李世兴的转变。

&esp;&esp;“我觉着她现在是不好的，也不知道她是跟谁赌气，李世兴又不是给了顶多的银子，以她现在的身价，若是跟秋娘说一句，不必接那几个客人，可她偏偏几个人一同接了。”

&esp;&esp;桃红撇了撇嘴，任谁都看得出绿腰是在赌气，但她这自己跟自己赌气，谁都气不着，还个穷书生得意了，没用多少银子就让自己的岳丈、大舅子睡到了水月楼的头牌。

&esp;&esp;“她这事闹得风风火火，谁都晓得她养汉子不成，反倒被汉子被刮干了血肉，她有些客人怜惜她，特意捧了金银宽慰她，谁知有了银子她反而不见人了。”

&esp;&esp;想着桃红心里又叫了一声傻。

&esp;&esp;“你小时就被卖到了院里？”

&esp;&esp;余令突然张口，问得还不是绿腰，而是她的事，桃红愣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余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桃红的事余令没有特意打听，只是桃红自己藏不住话，喜欢到处大说特说她的曾经。

&esp;&esp;她不觉从小被买到私娼有何丢人，反倒得意于此，可以显摆她以前的人脉客人。

&esp;&esp;“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般没什么错。”

&esp;&esp;“我知道你在讥讽我，你看不上我是不是，觉得我天生贱命，与你们不同。”桃红冷笑，她才不相信余令说的话，什么没什么错，在余令眼中恐怕她们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一种错。

&esp;&esp;“我之前不知你怎么待绿腰不同，那些人一说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曾经也是富家小姐，哼，你可知其他人为什么捧着大笔银子找她，怜惜我没看出来多少，不过是图她曾经过往，又跟你这个望京

&esp;&esp;察觉到身边有人在拉自己，余令抬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腿软坐在了地上。

&esp;&esp;刺骨的凉意从地面浸入四肢，连带着她的骨骼都冷的钝痛。

&esp;&esp;秋娘临时被从床上叫醒，穿了件淡荷色宽袍，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绿腰。

&esp;&esp;“都愣在这里做什么，没看过女人的下面，还不把人抱下来把东西取出来。”

&esp;&esp;水月楼附近就有个大夫，专门接楼里的生意，不过他抱着药箱过来也晚了，绿腰早就凉透了，身体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紫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