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夜,电闪雷鸣。
&esp;&esp;熟睡的小孩儿被惊醒,一股脑扎进了旁边大人的腋窝下。
&esp;&esp;母亲睡梦中赶紧拍拍孩子,安抚着。
&esp;&esp;随之,大雨倾盆而下。
&esp;&esp;“妈妈,怕。”
&esp;&esp;“宝贝乖,不怕。”
&esp;&esp;“妈妈,痒!”
&esp;&esp;说完,孩子开始在身上狠狠抓着。旁边的妈妈感觉到不对,赶紧打开等,看见孩子身上大片的红疹。
&esp;&esp;忽然,她也感觉自己浑身发痒。果然,她的胳膊上、腿上,都是鼓起的红疹,如同丘陵一般。
&esp;&esp;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屋里女人翻箱倒柜地找药膏给孩子涂抹。却于事无补,不出三分钟,孩子已经把身上抓得血肉模糊。
&esp;&esp;女人有些气氛,自己和儿子都难受极了,隔壁的丈夫竟然全然不知?她气哼哼地跑到另一间卧室,打开灯,正想破口大骂。
&esp;&esp;却惊恐地发现,丈夫竟然浑身通红浮肿,肚子像小山一样高,口鼻被呕吐物封住早已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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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还没亮,急诊科就来了一群人,浑身红肿发痒,皮肤被抓出血痕。有大人,有孩子,甚至有年纪大的老人。
&esp;&esp;值班医生还以为爆发了什么未知的疾病。赶紧给主任打了电话报备,看着不下四五十的病人,他请求把8点来换班的同事提早叫过来帮忙。
&esp;&esp;就这样,皮肤科开始了不明情况的接诊。
&esp;&esp;无一例外,大家描述的都很一致:发病时间都是在下雨之后,没有任何征兆,也无过敏史,但是海边的居民,夏季的海鲜基本每天不少。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种类的食物引起,还是有别的原因?
&esp;&esp;这时,皮肤科的廖主任匆匆赶来。
&esp;&esp;他看到诊室排着长队,一时挤不进去。
&esp;&esp;旁边长椅上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正失声痛哭。母子两个同样身上长满了红疹。
&esp;&esp;“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女人抬起头,看着医生的白大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esp;&esp;“医生,先给我儿子看看吧。孩子过敏已经伤到眼睛了,你看他肿的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真心怕他留下后遗症啊!半夜就发病了,现在身上都抓破了,孩子真痛苦啊!”
&esp;&esp;“半夜就发病为什么不马上来呢?”
&esp;&esp;“医生,不是我拖着不来,是是我男人死在家里了。情况比我们娘俩还严重呢。他死得时候浑身肿胀,身下一滩水,口鼻都封住了。太惨啊!我刚把他送来抢救,可是没用,在家就断气了。唔唔唔”
&esp;&esp;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esp;&esp;廖主任惊得一身冷汗。
&esp;&esp;他失声叫道:
&esp;&esp;“人在哪儿?”
&esp;&esp;“在太平间冻起来了。我这几天要先把孩子治好才能给他办后事。医生,您快给看看啊!”
&esp;&esp;廖主任看了看痛不欲生的小男孩,对女人说:
&esp;&esp;“来,我查一下病因,然后给孩子打一针抗敏针吧。实在不行,我想办法让他睡会儿。你们跟我来。”
&esp;&esp;女人千恩万谢,赶紧抱起儿子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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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午九点,终于,科室处理完了所有的病人。
&esp;&esp;有些人已经把自己挠得血肉模糊,不能辨认了。疼的直哼哼。
&esp;&esp;廖主任带着两名医生坐在办公室里,沉重地开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