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他敢,自己肯定抽他。
说什么来什么,
昨天刚跟仪欣聊完和亲的事,第二日四大爷就到桃花坞跟请安的众人说起了准噶尔请求和亲的事。
公主和亲,是令所有妃嫔都无比愤恨的事情。
曹琴默更是直接忍不住问:“年前不是刚去了一个玉隐公主吗?怎么如今又要公主去?”
四大爷黑黝黝的眼眸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解释:
“玉隐和硕公主,虽记在齐贵妃名下,但毕竟不是朕嫡亲的女儿。”
“若准噶尔只是请求公主和亲便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嫡亲的公主。”
“嫡亲的公主?”曹琴默闻言身子一软,慌忙开口:
“皇上!温宜还年幼,尚不能和亲啊!”
四大爷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她,
什么思想觉悟?
不能和亲这种话,也是合适当众宣诸于口的?
“若温宜年岁合适,朕就不必为此烦心了!”
他虽然也反感准噶尔的这种行为,但公主和亲,向来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以往多是从王亲宗族家里挑选女子,但也不是没有嫡亲公主和亲的先例。
自己今日和皇后商量好演这一出戏,也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引出朝瑰来。
朝瑰是皇阿玛最小的女儿,他嫡亲的妹妹。
这个恶人,不能由他来做。
宜修看懂了他的暗示,皱眉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其实也不一定要皇上嫡亲的女儿……”
两人一段双簧演下来,就已经把朝瑰未来的命运定下。
“皇上,”安玥眉庄部分的戏瘾上身,
“准噶尔只是大清的一个小部族,不安分守己也就罢了,”
“我大清嫡亲的公主何等尊贵,怎可任凭他们予取予求!”
她的一番慷慨陈词,令人侧目。
四大爷脸色是很不好,怎么今儿一个一个,都那么硬气?
“那你说如何?”
他的声音沉冷,带着浓重的威压。
“我大清的江山社稷重要,还是公主重要?”
安玥真想拆穿他伪善的面目,自己不行就是不行,还总要有那么多借口。
不否认大胖橘的功绩,但动辄和亲是所有卤蛋皇帝的通病。
大清那么大一桶姜山,就要一个个女子去维护?
她眉目冷肃,掷地有声: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四大爷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一震!
按理说,他应该生气的。
毕竟,李氏当着众人的面,挑战皇权威严。
但这话中,又何尝不是他的无奈和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