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咱们出来散步换个时间;就遇不到了。”宋颂晃了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道。
“你当我是豆豆呢;这安慰也太没诚意了。”徐锐好笑地道;本来就不是很明显的情绪也不复存在。
“那什么样的安慰比较有诚意”宋颂一脸求知欲;认真地问;只是眼底一丝笑意泄露了她没有那么认真。
“当然是这样……”话语没有说完;消失在两人相接的唇边。
在闭上眼之前;宋颂脑子里闪过六个字:就知道是这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徐锐怎么会容许爱人在亲吻时还在想些有的没的;而她也决定全心全意献上有诚意的安慰。
“那对夫妻算是我家的老邻居了;”在两人结束散步;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徐锐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宋颂的掌心道;“之前我们家住的是我爸他们学校给分的房;但住的不全是老师;什么行业的人都有;和王婶他们就住在同一幢楼。”
宋颂敏锐地觉得;相比较王婶;徐锐似乎更厌恶那个王叔;连名字都不想提到。
比起社会新闻上日新月异的各种奇葩事;王叔家里的事说出来或许都算不上头条。女人陪着一穷二白的男人白手起家;从郎才女貌熬成糟糠之妻;而事业有成的男人却到了一枝花的年龄;经不起外面灯红酒绿的诱惑;从正言厉色的拒绝到半推半就的接受;再到遇到一个鲜嫩而又善解人意的真爱;金屋藏娇;简直是水到渠成;一气呵成。
“他们家也是两个孩子;跟我和我姐年纪都差不多;也都在一个学校上学;关系很好。那双姐弟一直不知道自己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家;王婶应该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女的找上门来时;拼命让就要去参加高考的儿子赶紧出门。”
“然后呢”宋颂轻声问。
“然后;那个参加高考的少年死了;红灯路口横跨马路被迎面而来的车撞了。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死者当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抬头看红灯;直直地走了过去。”
“后来才知道;那女是因为怀孕了;又不想打掉孩子;再加上从来没有见王婶像别的女人那样找过外室的麻烦;心就大了;才故意找上门来。只是不巧;刚好赶上高考;王婶怕影响儿子考试;更是连话都没让她说;就让儿子出了门;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连累的是最无辜的人!”宋颂轻轻地道。
总是能在八卦新闻里看到;谁家的原配和小三在街上大打出手;或是原配打了小三怒斥“狐狸精”;而男的在一边劝架之类的。真不知道是这个社会病态;还是人心病了;两个女互相指责、漫骂;似乎忘了罪魁祸首是旁边那个不守夫道的男人;因为管不住自己脐下三寸;才会惹出这些烂事。
“出了这件事后;我家和他们家的关系就淡了;后来我上了大学;爸妈也搬离了小区;就更没有联系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到;应该是把手里的生意结束了;在这边养老。听我姐说;他家的女儿嫁到了别的城市;很少回来;家里只有两夫妻;没有其他人。”
说完,徐锐沉默了。这件事对于十七、八岁的他来说,算是难以接受的大事,一个关系那么好的玩伴突然就消失了,对于那个年纪的他来说是难以想像的。也所以,他对于造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再也尊敬不起来,这种心态从中二期一直持续到现在,哪怕是知道这人已经得到了报应——没有了儿子,女儿也不愿意在身边孝敬,即使还有个老伴在身边,但心知肚明她也是恨他的——也丝毫没有缓解。
☆、无题
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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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让人寒心的事也越来越多,已经不知道该去指责谁了!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做好自己!”徐锐静静地说。
宋颂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徐锐的手,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英明神武,但她却觉得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如此清楚自己的心动!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徐锐低头道:“怎么了?”说罢,又有些懊恼,“该睡觉了,早知道不给你说这些了。”
宋颂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把她当什么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也不至于这样好吗?
“没有,你想太多了。”宋颂没有说安慰的话,徐锐也不需要,再怎么感同身受的安慰在做好自己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徐锐突然停下了脚步,道:“这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明天是周末,下午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有事吗?”宋颂侧头问。
“朋友聚会,丰子臣今天特意给我交待,说他媳妇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要去。”其实之前就约过几次,不过当时徐锐不确定宋颂的身体有没有完全休养好,就没有提起。
“好呀,我也挺想她呢。”宋颂对徐锐的这几个朋友印象都挺好,再加上他们之前还一起来探过病,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谢谢。
听到宋颂这么说,徐锐笑着弹了下她鼻头,道:“不用跟他们这么客气!”
宋颂但笑不语。
周末对于现在赋闲在家的宋颂来说,已经不具备它原有的意义。朋友聚会的地点还是那个闹中取静的会所,吃过午饭,又让宋颂休息了一会儿,徐锐才开车带着她出门。
进了房间;看到人基本都到了;正坐在沙发上聊得热火朝天;连两人推门进去的声音也没听到。
“在说什么;聊得这么高兴”徐锐拉着宋颂;在离门口最近的潘东星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道。
几人听到徐锐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宋颂;纷纷打招呼并问候。
“来;宋颂;坐这里。”晏言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宋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