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复又不死心问道:“……雁语,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是真的喜欢你。”
林雁语缓缓摇了摇头,留下一句“等一下。”后进了卧房。
待出来,走到柿子树下,将手中物什递给他,道:“雁语承蒙抬爱,实在愧不敢当。还君玉簪,莫念过往。忘了吧。”
何之元像被抽走了灵魂的偶人,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家。
何父何母正在堂屋磨牙林家今日发生的事,见儿子回来,何母还在恼恨林雁语方才让她下不来台。
不由得不忿道:“元儿,娘不管你如何稀罕那林雁语,今天她这么骂我你都是听见的吧,你可是我亲儿子啊,她若不给我磕响头赔礼,我绝不会同意她进我何家的门。”
何父也在一边点头附和:“就是,还未过门就这么不敬公婆,以后还怎么了得。”
何之元压抑了一天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低吼道:“你们究竟还要害我到什么地步,好好的去提亲,为什么要搞成这样?林先生对我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你们全都忘了吗?你们只知道在外面吹嘘我中了案首,父亲和知县恨不得称兄道弟,母亲你和贵妇小姐天天游湖赏玩,你们到底要干嘛?!”
何之元越说越恼,“你们是看不到我日日挑灯夜读?寒来暑往,三更灯火五更鸡我全体会过了,我仅仅是为了快点考中,快点娶雁语过门,我终于考上了,可因为你们我所有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现在你们满意了?”
何之元从未发过这么大火,何父何母不由吓得双双愣住。
“父亲母亲,我累了,先回房了。”说罢,何之元长长出了一口气,颓丧地回了房。
是夜,云龙县县衙,大牢内。
一名蓬发垂首的男子呈“大”字被绑于刑架上,男子浑身遍体鳞伤,脚下是蜿蜒的血迹。
“我、我真的已经全都招了。”男子奄奄一息的说着,努力抬头对着手拿刑器的黑衣男子哀求道:“求官爷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赫然是掳走林雁语的大汉。
“哦?你跟老子说你是受了尹家的指使?”
“真的,我、我绝不敢骗您啊,官爷。我叫黄二虎,本是尹府花匠的远房侄子,缺钱才会去尹府做几天短工,昨天下午,尹府的管家突然找到我。咳咳……”
黄二虎咳了咳,吐出一口血痰,接着说:“他给了我一幅女子的画像,说让我想办法将她绑去春风苑,事成后会给我二十两作为报酬。”
李宴齐自顾自玩弄着手里小巧的金色花苞铁器,旋转,尖锐花苞盛放成一朵金刺花,再旋转,金刺花复又合成一朵花苞。
“哦?尹府除了让你将她绑去春风苑还让你做什么了?”
“不曾,尹管家只让我将她绑到春风苑指定厢房。”
黄二虎一双肿泡眼游移不定,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
“是我、是我自己色迷心窍,但若是早知道她是官爷您的人,纵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
“指使之人纵使许你再多银钱,没有命花都是白搭。你说对吗?黄二虎。”
金色花苞入腹。
“啊!”黄二虎发出痛苦的惨叫。
“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没事,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跟老子耗。”
李宴齐手指于金色花梗轻轻敲击。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