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有这一次,要嫁就一起嫁,不然就都给我滚!”
何之元挡住自己的眼睛,起身背对着静默不语的二人,径自大步离开了。
*
随着太阳开始西沉,林雁语越来越紧张,像是一把闸刀悬在头顶。
“大、大哥你回来啦!”陈二木的大嗓门隐隐约约从门口传来。
闸刀落地了,她立马将盖头重新盖上,心脏“怦怦”恨不能跳出胸口。
李宴齐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又听到陈二木说:“谢大哥,祝、祝大哥,宝、宝刀不老……持久!”
“!”
林雁语的脸顿时红的跟盖头一样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屁人平时是怎么教弟弟的?
脚步声传来,林雁语用使劲掐自己手指,强作镇定。
她听到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心被高高提起。
清冷的气息掺杂着淡淡的酒味接近,李宴齐坐到了她旁边,遮挡在他们之间的盖头被慢慢掀起。
让李宴齐肖想了一天的脸蛋显露出来,修的细长的眉毛,两弯长而翘得睫毛颤抖着,小巧的鼻尖,嘟嘟的红唇。
“饿了吗?”
将她自己掐到泛红的指尖捉住,放到自己的手心把玩着。
林雁语诚实的摇头,“不饿,下午才吃了好些点心。”
李宴齐转头看桌上的点心盒子,发现果然少了很多,抬手轻柔的碰了碰她雪白的脸颊。
“好,我从迎客居带了一桌席面回来,晚点你要是饿了,再热给你吃。”
他起身走到桌边,拿过酒壶给两个葵花盅倒满酒液。
端着走到床边坐下,笑吟吟的将其中一杯端给她。
“合卺酒。”
两人手臂穿过对方的,林雁语抿着酒液,脑子想的是距离实在太近了,酒气夹着李宴齐身上那股特有的柏木味道,扰的她思绪混乱。
“咳咳!”
一个不慎,她被酒液呛得咳嗽起来。
李宴齐放下他手中空掉的酒杯,大掌拍抚她的背心。
失笑道:“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你这呆瓜喝酒都能呛到。”
林雁语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蛋被呛的红红的,举着还剩下半杯的酒液,辩解道:“不怪我,这酒有点烈。”
这桂花酿已经是迎客居口味最淡的,没想到这娇气的小妻子,还是嘟嘟囔囔抱怨烈。
李宴齐拿过那剩下的半杯酒,说:“换做别的我一定不会勉强你,但合卺酒必须要喝完。”
说着仰头将酒一滴不剩倒进了自己口中。
林雁语舒了一口气,以为这个环节结束了。
结果脑袋被一只手制住,李宴齐的气息突然接近,整个人被挤在他怀中,嘴唇被密密堵住。
酒液辛辣的味道染上味蕾,她想向床头躲,但被制住动弹不了分毫。
待被放开,林雁语脸红如霞,半伏着喘粗气。
抖嗦着身子,没什么底气的斥责:“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