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玄默然,不语。
高太妍果然是纯洁,她不懂为什么一向爱她宠她的皇帝夫君一下子便变了心,喜欢上了一个妖媚的女子,她不懂他为什么忘了曾说过的誓言,终日流连那个女子的宫中。
她都不懂。
她哭着去找他,却只看到他衣衫不整,神情慵懒的坐在那女子的床上,俯视着痛哭的她。那妖媚的女子抱着红缎的被子,香肩j□j着,其上有激情的痕迹。
他不耐烦的道:“别胡闹了。回你自己的宫去。”
高太妍只觉得心都碎了。
其实她也是傻。帝王的心事向来难测,拓跋宏这样做,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高氏如今权势过大,主要便是依靠着她的恩宠,皇帝又岂能看着它变得越来越大?
只是,高太妍想不到这个。什么权力,什么制衡,她不懂的。
晋玄也不懂这个,纵使他很聪明。他是人,却不懂人心,而我,是狐,却曾刻苦琢磨人心。
我将这个告诉了晋玄后,他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他希望那个叫做拓跋宏的男子能真心爱怜高太妍。
然而,我能想到的道理,冯润也想得到。她很敏锐的发现,躺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男人,表面上对自己痴迷陶醉,可实际上,心不在自己这里,而在那个高丽族女人那里,纵使他伪装的很好。
她很恨。她向来是个张扬而霸道的女人,见不得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
她开始着手害死高太妍。而这些,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已是一年之后。一年之后,魏由平城迁都洛阳。途中,高太妍在汲郡共县暴亡。
是冯润伙同她的情夫高菩萨下的手。然而她掩藏的很好,鲜少有人发现。
拓跋宏也没有发现。他悲痛欲绝,已经完全无心思索她真正的死因。
我竭力向晋玄隐瞒这个消息,可是他似乎冥冥感觉到了。
那一日,风云突变。
他形容干枯的躺在床上,再也不见了昔时饮酒作乐的风度与雅致,只看见那双深深凹陷的眸子里的思念。
他忽地问我:“太妍是不是走了?”
我故意笑他,“怎么会?”
他摇头,“一定是走了,不然,天怎么突然下雨了?”
我起身关上窗子,故作轻描淡写的道:“天下雨还不是常事?”
他沉默良久,泪水滑落,道:“我还说要保护她的,终是没能践行这诺言。”
我看着他,低声道:“无论怎样,你的情劫大概也是过了。你可以成仙了,天庭里,有你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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