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淡淡的看着狄衮衮,道:“衮衮,你先出去。仙鹊要换衣服了。”
狄衮衮不甘的看着凤箫,赤红着眼出了门去。
白仙鹊见他走了,低下了头,往昔清澈的眼眸内满是愁思,只听得她黯然道:“凤箫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凤箫微微一笑,“无碍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怎么对你这么大的敌意?”
白仙鹊顿时又是满目泪水,“你将来的前一日,姚纵的妻子,褚沅的乳母姚刘氏忽然失踪,夜晚时被人发现躺在花园角落。她头上被钝物击打,鲜血淋漓,所幸并无性命之忧。她似是对她失踪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全无印象,只是说见过我……姚纵和褚沅便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可是……可是我哪里有理由做这些事情?这不,我们的关系本就不大融洽,如今更是糟糕。”
凤箫为她换下湿透了的衣裙,柔声道:“好了,这些事情我知道了,你暂时不必想它们,好好的睡一觉便是。你若是不好好休息一番,怕是要伤风的。还有……”她顿了顿,看向白仙鹊,“我知道衮衮他对你还有些心思。只是你如今已为j□j,府中诸人对你又是这般态度,你若是不愿意害衮衮,不愿意落人口实,还是对他冷淡些的好。”
“……是。”白仙鹊咬唇,道。
凤箫别过了头,又道:“不知褚将军何时归来?”
“三日之后。”白仙鹊生硬的一笑,“说不定狄大哥倒时候也会归来呢。”
凤箫心上一痛,不再多言,又叮嘱了白仙鹊几句,出了门去。
眼前阳光刺目,一片明艳,可为何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凤箫复又想起之前那几个不祥的梦境,只觉得十分担忧。
狄燧狄燧,我的狄燧。你在哪儿?
我会等你。等你回来,娶我。
“别等他了。”耳畔忽然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
凤箫愕然回首,却是安吏居!
他距离她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她一回身,几乎就要投入他的怀里。安吏居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眯起眼,微微的笑了。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纤细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来回摩擦着,随即就像秃鹰瞄准了猎物一般,骤然俯下身子,狠狠的吻住了她诱人的唇。
凤箫一怔,奋力的挣扎,却被他紧紧锁住了双手,挣脱不得。
安吏居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笑意,就像这盛夏的芙蓉一般,怒放而绽。他步步紧逼,将她压在墙壁上,强势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
☆、再逢公子
(五)再逢公子
凤箫咬紧了牙关,面色羞红,宛若桃花。她心中又羞又恼,要知道,即便是与狄燧也从未这般亲密过!更何况和是这样一个魔鬼!
安吏居微微眯着眼,凝视着她紧锁的眉头,愤怒的眼神,心上顿时又是不甘又是不悦,敛着眉,狠狠推开了她。
凤箫惊呼一声,被他推得狠狠磕上了坚硬的墙壁,额角处瞬地一片红肿。她凝住身子,轻轻触碰着伤处,眸光冰冷的看着安吏居,声音因疼痛而微微发颤,“你又想做什么?”
安吏居面色冷淡,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你们人间有一句话,叫做民以食为天。我身为魔魇,离开了食物,自然也是活不了的。这将军府内带着邪气的人可不少,我可是被诱惑的食指大动……”
凤箫立时又想起岑府的旧事,不禁怒气更盛,“你这……”话到嘴边,却竟说不出口。
安吏居面色缓和了一些,牵唇一笑,“呵,只怕女官大人你连句骂人的话都讲不出来吧。你且放心,方才我的话不过玩笑。我这次来将军府,不是来害人的,而是来保护你的。”他顿了顿,见凤箫的眼神满是怀疑,不禁苦笑了一下,复又沉声道:“只怕连你也不信,是狄燧拜托我的。”
凤箫只觉心上剧痛,狄燧!狄燧他竟会让这魔头来护自己周全,想必定是他自己出了什么事,很有可能是有了性命之忧……
“狄燧他怎么了?”凤箫只觉得口舌有些僵直,精神恍然。
安吏居仍旧带着笑容,和煦若春,“狄燧说了,待将军府内的诸事完结,便让我带你去寻他。”
凤箫仍是将信将疑,语气有些急促起来,“为什么要等待将军府内的诸事完结?将军府里会出什么事?你快告诉我,狄燧他可还安好?”
“狄燧狄燧,还真是三句话也绕不开那个混蛋。”安吏居有些嫉妒的低语,随即向着凤箫微笑着道,“狄燧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怎么,你不相信他吗?”
凤箫揉着额角,只觉得神思恍惚,“不,我是不相信你。”
“相不相信全然在你,我不过是来履行我的承诺罢了。”安吏居轻笑着说着,目光灼灼,“只怕如果没有我的话,三天之后,你大概早已成了一具白骨了。”
凤箫闻言,抬起头来,凝视着眼前这个曾令自己误入歧途的男子,有些黯然的说道:“我这样命格至阴的人,若是能够早早死了,对我身边的人而言,不失为一件幸事。”
安吏居听她说的这样自弃,心上不禁生出几分温柔来,轻声道:“我素来不信天命。诚然万事万物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律,然而这规律却绝非是一成不变的,什么命格至阴,都是骗人的。我看你面色红润,身体康健,更有一副花容月貌,绝对是宜室宜家的旺夫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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