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衍给她披上外袍,催着她进去,宋画祠躲开几步,道:“你先回房,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孟昭衍不禁皱眉。
宋画祠无奈笑道:“你看我现在这样,能进房睡吗?我去清理一番罢了。”
孟昭衍勉强点头,刚想叫来夕月,就又被宋画祠拒绝了,“不了,叫谁我都不放心,一会儿我给你个方子,你交给厨房,用来预防的,不用担心我。”
说罢,宋画祠便转身走了,不待他再说话,是怕自己被戳穿。
预防的药定然还是要喝的,但是她更多是为了拖延时间,白日里陆霖深在药房里研制,必然有新进展,她必须要去看看。
孟昭衍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叫人将宋画祠的药方拿去,孟昭衍还是叫夕月给宋画祠多送了件大氅过去,找了半天找不到人,他回想起来还真不知道宋画祠方才去了哪里。
不得已,叫夕月去了药房,果然看到人坐在桌案后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夕月上前道:“王妃,这是王爷叫我给您拿来的,您披上吧。”
宋画祠抬头,愣了一下,而后道:“啊,好,放这吧,给我拿套换洗的衣服,再送热水进来。”
“王妃您不回房吗?”夕月疑惑道。
“不了,我在这人泡个药浴,再回去,就这么跟王爷说罢。”
“是,奴婢这就去。”
宋画祠看着陆霖深留下的纸条有些失神,陆霖深其实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告诉她实验的结果没有意外一直失效,也许是因为方法不对,也许是药用的不到位,总之有很多原因导致失败,但是通往成功的路就只有一条。
她不免觉得疲惫,更多的是失望,失望即便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将苍顶草拿到手了,也还是没法将解药制出来,没法让孟昭衍站立起来。
宋画祠知道对于这件事,她或许给了自己太大压力,没有人催促她,孟昭衍也并不急于一时,但是她就是想看到她站起来,她想看到,想,便不想放弃。
除去短暂涌现的挫败感,宋
画祠揉揉眉心,下人将热水送来,她在里面加了几位药材,就这昏黄灯光看着桌上摆放的苍顶草,她不免又叹了口气。
药浴泡完,药也煎好了,夕月看着宋画祠喝完,收好后道:“王妃,这便回去吧。”
宋画祠有些无奈,一定是孟昭衍暗暗提点的,让她催自己回去,她也知道急不来,只道:“走吧,回房。”
孟昭衍果然还在等着她,见她回来了,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是有些久,不过以后都需要这样,你也知道瘟疫的严重性,这些措施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也不想我把身上的病毒传染给你吧。”宋画祠解释道。
“那你呢?”
“我是医者,这些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也会注意的,说了你不要担心我。”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孟昭衍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对瘟疫的事情在意,我同样如此,不然也不可能叫你去,但是你还是要注意。”
“我会的。”
多的也不说了,孟昭衍只让人早睡,明天计算着时间让她起的晚些,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去也不迟。
然而事与愿违,宋画祠仿佛有生物钟一般,天还未亮全就醒了,孟昭衍衣服穿好,就见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