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念太深,有时连陆霖深都不忍去看。
倌娉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陆霖深在王府呆着也是多余,但是他怕孟昭衍做些什么疯狂的举动,到时候没有人在旁拦着,也会出问题,故而他这一住,就是不打算走的意思。
好在很多时候两人也能共同商议事情,孟昭衍看他也不算太碍眼。
周准走了又来,且负了一身的伤,陆霖深惊讶着给他包扎,换来周准一阵抽痛。
他这些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倒也没多严重,只是疼肯定是疼的。
陆霖深问清缘由,还颇有些无奈。
实际上周准按孟昭衍的命令暗中将人手分配出去,而回来途中就见到有人在明目张胆地撕通缉令,按照孟昭衍的想法肯定是看到的人越多越好,所以他就上前去阻拦了。
但是这一阻拦就出事了,去撕通缉令的都是些曾经受过宋画祠恩惠的人,全京城这样的人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了,故而当通缉令一下,顿时民愤四起,想压都压不住,而周准是恰好撞到枪口了。
他当然不可能与
百姓争斗,被人追着打时只能步步后退,最后便像这样被打回来了。
陆霖深颇为好笑,却也深深慨叹,宋画祠曾经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念她的人一直都有,可是现在却栽在了这里。
孟昭衍问清缘由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他现在愈发的沉默,脑中的弦像是被拉得很紧,只怕一个松懈,就要给断了。
对于宋画祠的思念,没人比他更深了。
陆霖深想到这些也是深深的无奈。
别人只当宋画祠是从牢里逃脱,可是他们知道,宋画祠是被人暗杀,至今下落不明,可是这些又怎么可能跟百姓说起。
故而周准这次被打成这样,也只能默默将这些冤屈给咽下了。
伤势并不严重,百姓带着怒气的下手都是拳拳到肉,虽然疼,但过几天就好了,对于周准这样练武出生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罪糟的太不值了。
待陆霖深给人包扎完,沉默良久的孟昭衍道:“京城内部就先不用管了,留心其余各地就好。”
周准奇怪,顿了片刻才应下。
待人走后,陆霖深道:“你是想利用百姓,对京城局势施压?”
孟昭衍点头,眸色深邃,道:“是,当初孟廉枫栽赃一事,到现在还未澄清,这一直是个问题,如若追查不出结果,皇帝心头必然有刺,我们不妨就让这刺扎得再深些。”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皇帝控制不住百姓的风向了,宋画祠即便回来了,那张通缉令也只能做废。
只是现在力度还不够,所以孟昭衍还需要暗中造势。
突然传召宋画祠这件事必然是孟廉枫吹的主意,孟昭衍要他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是怎么栽在自己手里的。
他既然想利用这件事,那么孟昭衍就给他再来一击,让他再也不敢去打宋画祠的主意。
孟昭衍这话说出来的第二天,无形之中贴出去的通缉令就多了,百姓们基本上撕红了眼,见一张撕一张,几乎已经没有官兵敢去贴通缉令了,但是上面有令不得不从,没回回来,基本都负了一身的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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