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安他们住的南极村距离西连城十多里,往返需要走一个多时辰。
没有共享单车,没有公交出租,更没有上辈子跑外卖买的二手小毛驴——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的国标小电动。
如今十岁的郑子安早已融入现在的身份,
有一个疼爱她的姐姐,除了做菜难吃,她无懈可击。
有一个外冷内热的三叔,不管惹出什么祸端,他都能罩的住。
有一个在他心里永远妩媚动人的云姨,总是隔三差五和他谈心一次。
还有6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再过上两年就能领着他们乞讨,郑子安决定把自己一身好本领都传授给他们。
从贾先生那今天只分到一百个铜板,加上自己辛苦讨的十个铜板,郑子安买完大米后还有几十个铜板剩余。
被他细心的放在胸前的小布袋里,回去了要上缴给丐帮帮主。
摸着胸前的小布袋,郑子安不禁想起那个勤勤恳恳的妇人。
五年前,赶车的王叔和郭叔一起出门去桂林郡,准备给家里新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同时他们也去寻找自己心中的那份希望。
回来的,只有濒临垂死的郭叔。身受重伤的他诉说了他们的遭遇。
王,郭两人刚进桂林郡界面便遇到一伙拍花子团伙。王叔上去探话,听说他们多年前也曾流窜南海郡。
双方大打出手,奈何对面人多,下手狠辣,王叔这个拍花子眼中的恶魔横死当场。郭叔重伤逃回报信。
郭叔最后还是死了。
郑子安那会被毒蛇咬伤还躺在床上等待康复。只知道白发的王靖出去了二十几天,回来的时候将一个腥臭的布袋摆在王,郭两人坟头。
张婶是王叔的妻子,从那以后依旧每天勤勤恳恳的照顾着孩子们。
半年后的一天,她将九个小布袋挂在一直心心念念的郑子安胸口。看着郑子安高兴的上窜下跳,她泪流满面。
第二天清晨,蓉儿姐发现她吊死在了柴房。
边上一锅清粥冒着热气。
后面,那庄园坍塌,众人四处漂泊。赵叔和众人走散,出去寻找一夜的王靖回来后沉默不语。只和云娘有过一番交谈。
从那以后,云娘收起了自己那些漂亮的衣服,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
孩子长大到十六之后,都需要离开这个家。唯有如今二十一岁的蓉儿姐是个例外。
可能云娘觉得剩下的小孩需要人帮忙照顾,也可能云娘舍不得这个从小连心里的苦都说不出的小哑巴!
郑子安那些年都在努力遗忘那间家徒四壁的房子,遗忘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看清脸庞的女赌徒,还有门口那道怯懦的声音。
所以他没来得及询问接他回来的王叔,“当年买我是不是花光了丐帮所有的积蓄。”
此时郑子安走在这回家的山路上,就在做着这道让无数学者头疼的数学题:
【已知一件珍贵的物品加价2两,然后又多加价1两,请问这件物品最后卖了多少钱?】
抛开脑子里令人窒息的问题,郑子安哼着小调向家走去。
“头上三根毛~谁见谁都笑~你要问他叫啥名~大家都知道~三两~三两~年龄说不清是大还是小………”
…
哼着小调郑子安很快回到了村子,把米和麦芽糖交给蓉儿姐,又去上缴了今天的收获。
可能今天的铜板让云娘心情愉悦了一点,没有打他,只让他跪了半个时辰就让他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