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裹着粗布,即使泥泞的道路,也很难滑倒,人反倒是难以控制,摔倒一大片。
数千匹战马袭来,地动山摇,双目间,带有巨大的威势,不自觉就双腿发软。
惠登相脸上的疤痕,都一颤一颤,更遑论其他的兵卒了。
“都给我顶住!”惠登相大吼道:“骑兵没什么怕的。”
虽然说是佯败,但好歹要撑住一会儿,不然岂不是太假,敌方不上当咋办?
托着盾牌的兵卒,眼见一头头无比威势的骑兵袭来,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战马嘶吼,骑兵脸上的藐视与狰狞,极为显眼。
“轰隆——”
冲锋的惯性,让战马仿佛巨大的山石,又仿若奔腾的山洪,难以抑制地冲垮了军阵。
郧阳万人兵马,组建的厚实方阵,就跟脆弱的花朵一般,被无情的战马洪流碾压,冲毁。
“太快了吧!”
惠登相大吃一惊,眨眼间,军阵就裂开大口,无数的溃兵扭头就跑,武器丢的一干二净。
最锋锐的前锋,已经距离他不到百步。
“他娘的,打个屁,跑——”
惠登相大吃一惊,忙勒马转身,迫不及待地撤退。
双腿紧紧的夹住战马,他不断地抽打着,想让胯下的马匹再快些,这个事关性命。
跑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老子是佯败啊!”
看着四处溃逃的兵马,他不由得速度放缓,让人竖起将旗,吸引兵马,向着既定的方向撤去。
不一会好,就有两千人跟来,心惊胆颤地逃亡。
惠登相这才松了口气,扭头望去,一旁的王光恩也是如此,猝不及防下,只能溃逃。
“娘的,这闯贼的骑兵,还是那么厉害。”
惠登相松了口气。
战场上的骑兵,肆无忌惮的骑行冲击。
或围攻,或直催马而前,裹挟溃兵,想要一鼓作气,洞穿中军。
“太真切了!”李经武不由得感叹道:“郧阳兵佯败,与真败一模一样,就连咱们都相信了,更遑论闯贼了。”
“是我小看这二人了。”
“屁,这是真败!”
朱谊汐忍着怒气骂道,战场上的情况,让他恨不得斩了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