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擎的气势,庄国典就挡在卢蝶跟前:“陆擎,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问,她要是说不出来也没事,只是大家心里都搁着问题,今后做朋友也难免有距离。”
陆擎笑了笑:“庄国典,你不就是想知道庄轻轻对你们有没有别的企图嘛,老子告诉你!”
他揽着庄夏棠的手紧了一寸,看着她:“乌兹县的牧场常年透风,帐篷上搭再多的毛毡子还是不抗冻,庄轻轻一个小女人没跟老子叫一声苦;她自己画画卖钱,求的就是一个独立自主,这样的人一见你们就变性子了?”
看向卢蝶:“是老子追的她,到了现在,我陆擎发达了给她的钱连打车都舍不得,还想着给你投资珠宝店,你说她按得什么心?”
“你们多高高在上啊,觉得自己身份了不起是吧,跟你们做朋友就有利可图是吧?要不是因为庄轻轻,在老子们眼里,你们跟一坨牛粪有屁区别。”
庄国典皱眉斥他:“陆擎!说话注意分寸。”
“我陆擎的分寸看人给,你今天能这么对庄轻轻说话,老子他妈就没分寸!”
剑拔弩张之时,魏良鹏听了满耳朵,也是不爽,再一次跟陆擎站在一条战线上。他扯着嗓子说:“国典,卢蝶,你们两人今天过分了啊,庄轻轻要图你庄国典任何东西,难不成我魏良鹏给不了?”
“钱权名利,我魏家缺什么?只要她转身,我就接着她,所以,你在得意什么?”
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公然给自己女人铺后路,这不是挑衅是什么。陆擎本来就讨厌魏良鹏,这一下就点了火,他盯着魏良鹏说:“你接着谁呢,谁他妈要你接!”
魏良鹏也早早心里憋着火,发了疯地凑了上去:“你要给不了庄轻轻幸福,我不仅接着,还得牢牢的接一辈子!”
看着局势越来越乱,庄夏棠受不住了,朝着所有人喊了一声:“够了!”
走廊瞬间一片安静。“庄国典,卢蝶,我们进去说吧。”
陆擎不放心拉了庄轻轻一把:“我陪你?”
“不用,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他们不会伤我的。”
庄夏棠让庄国典躺在病床上,先叫来了护士重新把点滴上好。等护士出去之后,庄夏棠和卢蝶坐在病床边,她扣着手指头兀自开口。“卢蝶,从小你母亲不管你,又生父不详,所以受了不少欺负,你变得这么张扬大胆,就是因为你想保护母亲和自己。”
她顿了顿,“床头抽屉里永远记录母亲回家的频率和次数,希望找到规律,能每次母亲回家的时候你都尽量在家,尽管你母亲从不过多关心,一心做科研,但你依然很爱她。”
卢蝶骇然,本子上的数字,并没有写过是用来做什么的,就算潜进家里,她又怎么会看得明白?“庄国典,你对卢蝶心动是在7岁,因为她是唯一不觉得你弱小的人,一直以来卢蝶源源不断地给你力量,所以你爱她敬她,至死不渝。”
“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庄氏全家福,可是谁都不知道背后藏着你和卢蝶小学同班的照片,两张照片中间,是一张巨额商业保险存根,受益人是卢蝶。”
这是庄国典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如此私密,谁能知道?他深深皱起眉,瞧着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漂亮清秀。她的神情是真诚的,甚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表达出一丝丝的威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可以拿来威胁的呢,全是家长里短,心内情绪。他也放下所有身份问她:“你,到底是谁?”
庄夏棠伤心地说:“你们想我是谁,我就是谁,是朋友,还是,别的,都行。”
卢蝶极小声地问:“你,是我女儿?我和庄国典的?穿越?还是什么转世灵童,还是什么巫术?”
庄夏棠笑起来:“我说不清楚,我是庄轻轻,但又不是,我是你们的女儿,但现在还不是。”
“要是历史不会发生改变的话,你们会在三年半后五月生下我,你喜欢海棠,原本晚春的生育,我多待了一个星期,拖到了立夏,所以给我取名叫夏棠,所以,我叫庄夏棠。”
似乎还要佐证什么的似的,想了想说:“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关系,明年香港回归,后年特大洪灾,这些历史大事件不会被改变。”
巨大的信息量让卢蝶和庄国典都同时沉默了。庄夏棠给他们空间时间,自己从病房出来。被陆擎一把拉住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庄夏棠摇摇头说:“陆叔叔,我想回去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再不信我,也不跟他们一起玩了。”
“行,”陆擎宠溺地伸手将她头偏靠在自己身上,“走了媳妇儿,陆叔叔陪你玩儿。”
庄夏棠露出一个苦笑,转头给魏良鹏说:“魏良鹏,今天谢谢你~”她看了他一眼,却又把眼神移到陆擎身上,说:“走吧。”
魏良鹏就在两人身后,忘了手里还拿着又一次快凉了的包子。瞧了瞧大包子,原本想要给馋嘴的庄轻轻送上去,但看两人的背影,他只身形动了动,就觉得多余了。角落里,阮鸣卉看到魏良鹏形单影只的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