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李维完全不觉得高文会分钱给自己,虽说是九一开,他九自己一,但那可是他吗一条人鱼,这个十分之一都有些恐怖了,估计他只是想要借刀杀人,结束之后再干掉自己。
李维也不在乎什么钱了,现在自己身上的烂事一大堆,在卡斯罗特还有一大堆破事等着自己,现在。1。u。f的风波已经过去,女仆咖啡厅不知道怎么样,项目七组里叫勃朗宁的那个**也随时想搞事情,还有摩根的事,。1。u。f,以及……舒怀亚,这其中绝对有着什么阴谋。
这才是令李维最不安的,他有一种可怕的极其不详的预感,随着谈和的成功,会生一些恐怖的事,用脑子想一想,。1。u。f是什么人,远远要比这船上的海盗可怕一万倍,那不仅仅是恐怖组织那么简单,而是基于对神秘人疯狂崇拜的近乎邪教的疯狂组织,看看世联的干部,尤里乌斯就知道了。
“终于……轮到我拯救世界了么?”
李维把一具海盗的尸体丢进海里,帆船周遭的海域,已经被七八十具海盗的尸体染成猩红,他不并担心有鲨鱼之类的海兽会闻到血腥味儿过来,即便如此,死亡之影高文也能给干掉。
老实说,李维并不觉得自己出了多少力,大多时候都是高文在卖力,打到断肢残废以后,自己只负责收人头和处理后事。
再把儿童之友和数学家这最后两具尸体丢入海中后,李维突然觉自己好久没这样大开杀戒了,上一次还是半年前去一个镇子附近剿匪。
“……”高文觉得李维有可能是个智障,众所周知,只有傻逼和小孩才把拯救世界挂在嘴上,他敲打着键盘出合成的电子音,“杀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你会有负罪感吗?”
李维有些错愕,不明白高文为何这样问,在他看来高文是那种残暴得近乎病态的家伙,他并不是因为有感情基础才不亲自对船上的海盗下杀手,他完全做得出来,只是他想维护自己心中的净土,不违背道德人伦,他要在保证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的情况下,对所有人赶尽杀绝,断肢抛海,这才是最恐怖的。
“这不是负罪感不负罪感的问题,它真的就是很少见的那种……”
实则李维也说不出是什么体验,因为自己有圣瓦尔帝国的杀人资格证,虽然圣瓦尔帝国的法律很健全,但一旦有了上等人贵族的设定,一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因为逆反心理就想弄点杀人放火的事搞破坏,强盗土匪不是一般的多,要是这些家伙够团结的话整点革命还是可以掀起浪花的,但永远别指望山贼会团结,正是因为其素质品德问题才会干这种勾当。
所以政府也很残暴,为了保护公民安全以及维护贵族利益,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条例比某国的第二修正法还要暴力得多,对于从事佣兵行业以及冒险家行业的工作者来说,只要无污点记录以及信誉度高的话,就会颁杀人资格证,在政府认证单位如冒险家工会接受了委托之后,可凭借杀人资格证,随意屠杀委托指定目标,无需备案。
当然只限于委托指定目标,杀点非法入境的移民也不成问题,但要是杀了一个有档案记录的公民,那问题就大了,法务院将追杀你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值得一提的是,某个殿堂级的传说冒险家就是一个连环杀人狂魔,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皮肤病医生或外科医生,但毫无天赋甚至没上过学,穷困潦倒,但战斗天赋倒是强到令人窒息,从不干正事,只杀强盗,只是因为可以用杀人资格证来用山贼练习外科手术,他的手术水平糟糕得一塌糊涂,但这正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所以李维证明了一点,在大环境统一的情况下,杀人是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权威说这些人该死,那么人就会毫不手软,所以李维觉了,人的善恶,并不是由自己决定的,而是基于一种该死的社会进程。
“你又不是没宰过人,为什么这样问?”
李维趁自己没死之前赶紧点上一支烟抽上,他琢磨着高文很快就要来宰掉自己了,不死之身带来的好处是,复活后就连肺里的焦油也能消失得一干二净,每次都能用全新健康的肺来吸烟,这才是最骚的,待会儿复活后还能再来第二。
高文活动了一下合金机械手指,打字道:“我从来都没有过感觉,所以要问一问,我只是纯粹的喜欢霸凌他人,我现造型越加可怕,对他人的霸凌效果就越好后,我把自己改造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把我叫做死亡之影,尽管我的初衷并不是这样,对我来说,杀人更像是一种附属品,霸凌的附属品,使我的霸凌更加奏效,这船上生的事没有人知道,不能让我的霸凌效果更好,所以我对杀人的兴趣不大,担心血溅进身体里,让我要花不少钱清理,所以交给你来。”
李维喉结滚动,后退了几步,顾忌的盯着高文,太邪门了,按理来说自己有金手指后应该是主角的剧本,其他人应该都是一些弱智傻逼让自己装逼才对,太不合逻辑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死亡之影,远远要比死亡这个词汇更加恐怖。
“恶棍的最终形态么?”
李维有些毛。
“不完全是,我有幸替。1。u。f的领导人做过事,那才是至纯之恶,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要让你在最绝望的情况下死去,因为你的死亡不会带给我任何感觉,哪怕一丝的负罪感,只是一条不太清晰的回忆,多年后我在某个酒馆喝酒的时候或许会这样想起,噢!对了!那天我杀掉了一个留长头的娘炮。”
死亡之影机械身躯上能量液体导管开始溢出炫目的光彩,显然是已经开始驱动了。
李维不紧不慢的吸了口烟,抹了下自己的齐肩卷,太拽了这个b,真以为吃定自己了。
李维假装惊慌失措,像个娘炮一样尖叫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好的九一分呢?我可以不要钱,到了地方后,我可以给你打下手的!”
李维神经兮兮的捏起了兰花指,高文额头一阵黑线,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因为一个孬种死在自己手里实在没什么好炫耀的。
趁高文松懈之时。
“可去你妈的吧,死吧!傻逼!”
李维像疯狗一样扑上去,坐在了高文的肩膀上,把手中的燃烧着的烟头,狠狠杵在了高文仅存的最后一块皮肤,额头上,烫出一个烟疤来冒着几缕白色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