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玉蝉,放出真正的【黄泉戏】听众,给它唱一出戏,也许我们就能通关。”
玉成林听完后,忽然说道:“我听说,梅先生梦里那个跳井自杀的戏子,口中就含着一枚玉蝉,如果要找玉蝉的话,是不是有一枚还在她的嘴里?”
沈骸和严潇思考后,都认为的确有必要下井去看看。
井底如果有戏子的尸体,说不定玉蝉还在她口中。
可当两人来到井边,把找到的玉蝉交给玉成林,让他去找其他人汇合,准备唤出玉蝉封印的鬼魂进行最后的【黄泉戏】时,陡变突生!
玉成林忽然从手杖中拔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沈骸的腹部!
沈骸被偷袭,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了井口,严潇刚要反击,却在看到沈骸坠井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玉成林没有错过这好机会,他在后面推了一把,沈骸和严潇两人便一起坠入了井中。
眼下这副光景,就是如此来的。
“为什么救我?”
沈骸的声音有些虚弱,平日里总是笑着的脸上此刻也多了几分狼狈。
“你运气不错,没伤到脏器,”
严潇低声说道。
“玉成林想独吞玉蝉,刚才是个好机会,你应该抓住他。”沈骸躺在地上,看着严潇那张在黑暗中依旧轮廓清晰的脸。
止血,清创,消毒,现在的条件,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严潇一丝不苟地给沈骸处理着伤口,动作仔细又精准,自顾自说道:“离开后去医院缝合伤口,要打破伤风针,别忘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抓住玉成林!他有问题你没看到吗?”沈骸第一次有些失态了,永久带着微笑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筋:“你抓住我有什么用?他那一刀刚刺进我的皮肤就被我抓住了手腕,刀伤根本不深,弄清楚他的目的更重要,你明不明白?”
严潇在昏暗中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严潇手腕一扭,刚刚合上盖子的医用酒精又倒出来一些,倒在了沈骸的创口上。
“嘶——”
突然这么猛烈的刺激让沈骸立刻闭上了嘴。
“我做事不用你教。”严潇将医用酒精放回口袋里,拿出绷带,简单地给他包扎了一下。
沈骸的胸膛在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宁愿每一个人都对他心存戒备,每一双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满怀疑与畏惧。
他极度厌恶这种感觉,一种无法掌控自己,需要他人帮助的感觉。
一般人在救助其他人时,如果遇到被救者态度恶劣,可能转身就走了。
但严潇不一样,即便沈骸一直在恶言相向,一直在释放自己的糟糕情绪,甚至在用腿踢开他,严潇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只是说了一句:“腿再乱动我就卸掉它。”
沈骸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严潇让他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的不自在。
严潇包扎完毕,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平静地说:“我救你,与你无关。”
说罢,严潇转身要走。
“你要做什么?”
“探索井底。”
简单回应后,严潇看向四周,这井底虽然没有积水,但四壁都是水珠和苔藓,还有一些不知来历的微弱光芒,而且……到处都是纸人。
密密麻麻的纸人。
它们贴着墙壁,整整齐齐地靠着,一动不动。
“站住!”
沈骸捂着腹部创口,艰难地站起来,说:
“我听你的就是,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