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之后,胖子他娘还有柱子叔的婆娘哭泣的声音就好像是被人生生扼制住一样,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赖子叔家院子并不大,门一打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院子中间有一个磨盘,这东西家家户户都有,但是磨盘上却赫然摆放着两个脑袋。
两颗脑袋正是赖子叔的爹娘。
在磨盘两边是赖子爹娘的身子,两个肩膀挂在磨盘上,身体软趴趴的。
一阵风吹过来还随着摆动起来。
这哪里是身子!分明是两张人皮!
磨盘一旁有一摊碎肉,里面还有白花花的骨头茬子。
其中发生的事情顿时就明了了。
赖子的爹娘被割了脑袋,然后将皮扒下来晾在一旁,身上的肉也是被磨盘生生碾碎。
这时候想起门口的蛇皮,村里人抓了蛇不都是这样处理的吗!
但是想到赖子叔的爹娘也被人用处理蛇的办法这样“处理”,让我感觉到深深地恐惧。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都软了,吐了一地。
不过爷爷倒是显得云淡风轻,还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人皮,随后从地上的肉泥之中还拎出一把剔骨刀。
爷爷拿着剔骨刀就慢慢退了出来。
村里人看着爷爷出来,也纷纷向后退去,逐渐的在赖子叔家门口让出一块空地。
这时候村长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话都说不全乎了,磕磕巴巴的问爷爷是不是要报警。
村长四十来岁,平日里威风八面,没想到碰见事了也变成了软脚虾。
爷爷摇摇头,这种事还真的没法报警,那个时候且不说这么邪乎的事警察会不会相信,就是这两条人命都够村里吃一壶的。
村长咽了一口唾沫,刚才吐得嘴里发酸,他瞄了一眼挂在门口的蛇皮,然后又小声的问道:“白先生!您说这杀人的谁啊!”
到了现在,村长都不敢相信是两条人命会和那条白蛇有关,其实也不能说是不敢相信,而是想听爷爷说凶手另有其人,毕竟一个人和一条蛇相比,村长更愿意听到前者。
爷爷看了村长一眼,叹了一口气:“你去镇上的棺材铺,要三口棺材来吧,一定要有一口槐木的!赶在明早之前放在这里。”。
村长听完了刚要走,猛地回头看着爷爷:“白先生,咋是三口?”
他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确实,屋里只有两个死人,怎么会用到三口棺材。
这时候,所有人才想起来赖子不见了,从头至尾,他家里发生这种事,他居然消失了!
“那条蛇自己可不会用这玩意!”爷爷将挂着的蛇皮解下来,包裹住手里的剔骨刀说道。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爷爷的意思,真正将赖子爹娘砍头又扒皮的就是赖子本人了,这可是子杀亲啊!
爷爷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就让村里人都回去,关上门睡觉,还让他们将家里养的狗都解开,也别睡的太死!
众人脸色大变,匆匆赶回家,今晚上别提睡觉了,恐怕一家人都得抱着锄头在屋里担惊受怕一晚上。
片刻功夫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柱子叔也被人抬回去了,剩下的只有爷爷、我、胖子和他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