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世人看见了,都会啧啧惊艳:多精致的一对宝贝啊!
慧黠,轻灵,纯真,优雅,骄傲,放纵,任性,冒险精神,决断,勇敢地犯错,承担责任,怪僻——————
这两孩子绝对是那种惹下了滔天大祸,依然可以闪着清澈的大眼瞅着你:我们是最听话的孩子。迷惑着世人一愣一愣的祸害。
有人喜欢我们,
有人厌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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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更多的人,是不了解我们。
他们以为,应祺和余米是两只生来交缠的藤萝,谁割舍了谁,就意味着毁灭,意味着彼此在对方心里种下了刺,永远拔不掉的刺!
殊不知,他们根本就看轻了我们。
交缠的藤萝,我并不否认这样的比喻,只是,交缠的藤汁并不是他们心中的爱情,应祺之于我,我之于应祺,更象是骨血里迷失的那一个部分。我们的默契是天成的。
六岁时,我碰到他。
永远记得,那个幽静的清晨,我打开寺院的大门,看到了那双清净的眼睛,仿佛千万年的尘缘开始启动————
小小的身体跪在慈镇禅师的面前,眼神固执而坚决,
“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出家呢?”
“我虽年仅六岁,父母却已双亡,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人一定要死亡?为什么我一定非与父母分离不可?所以,为了探索这层道理,我一定要出家。”
清晰的说出每一个字,沉着冷静。
几天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清晨的前一夜,应祺的父母空难逝世。
“好!我明白了。我愿意收你为徒,不过,今天太晚了,待明日一早,再为你剃度吧!”
这孩子已经在寺门口跪了一天,诚心可鉴。
“师父!虽然你说明天一早为我剃度,但我终是年幼无知,不能保证自己出家的决心是否可以持续到明天?而且,师父!你那么高年,你也不能保证您是否明早起床时还活着。”
太犀利的言语,反而让慈镇禅师笑开了颜,“好个灵性的孩子,佛曰,珍惜现有,好吧,马上我就为你——————”
“慢!”
这时,我跳了出去!因为,佛看中了他,我也看中了他。
“喂,空净之地哪是如此容易就能进来?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摇头晃脑地走到他面前,慈镇禅师仿佛就料着我会跳出来捣蛋,微笑着转身而去,
“师父!”
男孩儿有些急了,起身就要追去,还不忘狠毒地瞪我一眼,
“先回答余米的问题吧!”
男孩儿转身愤愤地看着我,我笑地更得意了,
“佛经上说,‘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有人却说,这未免失之玄奇,小小的芥子,怎么可能容纳那么大的一座须弥山呢?你能跟我解释解释吗?”
毫不否认,我就是在他面前卖弄我的佛学知识,静慧师太天天拿着戒尺逼着你罐的佛理,不拿出来显摆显摆,怎么对得起我天生傲慢的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