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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叔,我可能得劳烦您一件事儿。”
容蔻勾着笑,漫不经心地修剪着花瓶里的花枝。
那中年男人一直就在容蔻身边站着,闻言又往前走了两步。
“元叙那个哥哥,好像是叫什么元楼吧?”
——“是叫元楼。”
“他姐姐虽蠢笨了些,可不如他那般恶毒。”
容蔻放下那把雕刻精致的小银剪,端着桌上的贡菊茶抿了一口。
“有的人啊,就不能对他太好了,翅膀硬了,就得掰折,省得去祸害别人。”
——“小姐的意思是,生意来往都撤了吗?”
“即便是撤了,我心里也不舒坦。”
容蔻的表情冷下来,再不是那副清贵端庄的浅笑着。
“元叙身上的伤疤,旧的盖新的,长的叠短的。”
“教我一想起来,心口就堵得慌。”
容蔻手里的茶盏被重重放在桌上,茶水都往外溅了几滴。
她顺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回头吩咐人去回了元家的话,就说元姝享够了福,也该让让弟弟了。”
“至于以前元姝带给他们的好处,元叙愿不愿意,得看他自己。”
——“我记着了。”
容蔻站起身,不再看那个容叔,径直往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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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叙其实早就醒了。
这个房间布置的很清简大气,但于他来说还是陌生。
可是很有安全感,他知晓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欺辱他,伤害他。
那个叫容蔻的女孩儿,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又给予他新生。
——这是莫大的恩情。
多么悲哀,他从前觉得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情,别人两句话就能解决了。
——“这么好看一张脸……当好好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