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予的母亲就是抑郁xx身亡,大约是家族遗传。”
他背对着医生,半真半假地信口扯谎;眼底闪着诡谲阴沉的冷光,似笑非笑。
“她性子太极端了,我怕她伤害自己,所以才请你来,帮忙治好我的妻子。”
——对,妻子。
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妻子,谁知道呢?谁又会真的去追究,床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
谁能想到晏家少爷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至于温家,亦无人会在乎她,会去寻她。
她温涟予此刻,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96章
十一觊觎
温涟予再一次醒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她坐起来,环视整个屋子。
——空无一人。
她心里无端生出一丝希冀,略带些忐忑地掀起了身上的薄被。
却还是大失所望——
门关着,屋里空无一人,她想寻对方谈谈,都找不到人。
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拿刀剐了晏时清这个卑鄙下作的无耻之人。
须得这时候,她才真正慌乱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不成了,她搞不过他的,他已经无法无天了。
这般被困于此,她是真的没办法了,他的威胁言犹在耳,她跑掉了也没用。
她心里忽的涌起一股屈辱,恶心的直犯干呕。
——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万万不能折在这疯子手里。
床上的女子木着脸,眼神空洞无物;只双手紧攥着被单,下唇被咬得渗出血来,她仍毫无所觉,直勾勾盯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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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清半夜才回去,推门极轻,但还是惊醒了床上的人。
——他俩互相望着,却相顾无言。
他垂眸,私心想——
她没再闹,是累了,还是愿意妥协了?
气氛一时凝滞,晏时清不着痕迹地微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揽她入怀。
——很意外地,温涟予没有反抗,极顺从地靠过去。
晏时清心里软乎,显然满意极了。
——管她这般是真是假,左右在这一刻,她是他的,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闹着离开。
这就够了。
慢慢来。
“晚饭吃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