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惜忽然痛呼一声,本将打在王央衍脸上的手悬滞在空中,被人牢牢抓住。
江停不知何时来到王央衍的身边,面无表情地松开云水惜的手,行礼说道:“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
“你是什么人?!”云水惜怒喝出声。
江停后退一步站到王央衍身后,没有回答。
如此一来,在场的人多多少少猜到了他的身份,难道是王央衍的护卫?但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护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再一次遭到无视,云水怜自觉受到了极度的羞辱,怒不可遏,再一次开口要说些什么,却被李成乾一声冷喝止住。
“闭嘴!”
李成乾握紧拳头,冷冷盯着王央衍,心中的怒气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眼前这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小丫头居然对他和他的人如此无礼,他绝不放过!
“以下犯上,屡教不改,你可知罪?”
他可是帝室之子,即便洛教习的身份再如何特殊,王央衍也不过只是她的表亲罢了,与他的身份可谓天壤之别,在他面前如此倨傲不驯,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
王央衍轻皱了眉。
她自然知道陵川与山里不同,有着诸多的规矩束缚,如今对方以身份压人,如此一来麻烦多了,闹到最好她怕是不得不低头。
“殿下还请息怒。”
正是这时,闻溪午站了出来,向李成乾行礼说道:“王小姐在清凉宴上的举止是冲动了些,但殿下有所不知的是,事后大祭司特意罚了她,何况云水二小姐也没有什么大碍,再加上今日是小王君的生辰,为了这些事在曜灵殿中发生冲突,怕是不太好。”
说完这些,闻溪午便看向李成乾身后的云水怜,温和笑道:“二小姐,你说是也不是?”
云水怜身形一颤,却是胆怯地低着头,过了许久低声道:“殿,殿下,还是算了罢,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
李成乾哪里看不出来闻溪午是在明里暗里地威胁自己,冷声质问道:“你这是在拿小王叔来压本殿下?”
闻溪午行礼道:“不敢不敢,殿下误会了!”
他看了一眼云水怜,温言劝道:“只不过如今云水二小姐都已经不打算追究此事了,所谓不打不相识,说不定她与王小姐二人或许能握手言和呢?不如便让此事过去罢?”
李成乾冷冷地盯着他,“闻溪午,你胆敢忤逆本殿下?”
闻溪午放低姿态,微笑说道:“不敢不敢,臣下不过是提个建议,一切的事还得由殿下定夺。”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成乾自知他的为人做派以及闻家在朝中的影响力,冷静地仔细一想,终究还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今的陵川谁不知道王央衍与李川彻之间的关系?如今小王叔在正厅会客,无暇顾及此处发生的事,但若是再闹下去,被小王叔知道了自己在曜灵殿向王央衍问罪,怕是会很生气。
如此一来,他如今还是息事宁人为好。
想到这里,李成乾冷冷看了一眼闻溪午和王央衍,带着云水两姐妹拂袖走开。
“今日之事,本殿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