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范军东拿一样,西拿一样,突然,杜若有了点兴趣,那是一幅卷轴,看装裱的手法,懂行的人入目就知道这是民国时期的,不过……
杜若看了一眼范军,他刚才拿画的时候,头顶横线的波动可有点大。
杜若把卷轴卷起来,又随手扔到桌子上,做出一副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她自己笑眯眯的指挥着范军,一样一样拿起来看,果然又有一方砚台有了波动,有意思。
杜若同样没伸手,她假装都没有兴趣。
这一次是周母自己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只放了四样东西。
一个清朝珐琅彩的花鸟海棠式盒,盒子精美异常,上面鸟的羽毛都纤毫毕现。
一个剑格,又称之为剑膛,是指剑身和剑柄之间的部分,初始的作用是保护手掌和手腕,控制剑的出鞘和入鞘,后来逐渐变成社会地位尊荣高贵的象征。这一枚玉质的剑格雕刻的十分细腻,轻盈飘逸,晶莹剔透,确实是佳品。
另外两样一样是砚台,另一样是一方镇纸。
范军眼睛瞪的老大,嘴里不住的说:“我的乖乖,真是好东西啊,是吧?若若?”
他这回倒是长眼睛了,这确实是好东西。
周母得意的说:“算你小子有眼光,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这就有点虚了,周家要是拿这种东西当镇店之宝,也别在古玩街这地方开铺子了。
见杜若笑而不语,周母问道:“若若你看怎么样?”
杜若也不绕圈子,她直接说:“我对那个玉的剑格还挺有兴趣。”
周母端起茶杯,嘴角上带着一丝笑意:“这可是好东西,一口价五万,不带还价的。”
杜若笑了:“您蒙我呢?您这要是一整套剑首、剑格、剑璏、剑珌,别说您要五万,您就是要五十万也有人要,可这东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您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剑格,我出一万,您看怎么样?”
周母笑着说:“这个价可太低了,丫头,你拿不走。”
杜若笑着说:“那我就不要那个剑格,我要这两方砚台。”
她说着冲托盘里的砚台一指,又指了指书桌上的那一方。
周母被她弄得有些愕然,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两方砚台表现的可是天差地远,这是怎么话说的?
杜若笑眯眯的说:“您也知道我跟别人入股弄了个建筑公司,这几天人来人往的,我办公室里空落落的,看着也不像样。
我又不做古董买卖,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那个剑格也是前两天听别人跟我说的,我这两天也在打听着这东西呢,弄点不值钱的,也别跌份的,放到办公室里吓唬吓唬人。”
周母了然,就是说这东西真的假的无所谓,看着像那么回事就行。
这倒不好办了,太贵的,这丫头也不能要,她琢磨琢磨:“买卖人眼睛都亮着呢,你这一样真东西不放,也不行啊,这么着吧,剑格我卖你三万,砚台我卖你两万,你一共给五万块钱,这桌子上的东西,你随便挑,三样五样都行。”
杜若有点犹豫:“那也太贵了,要不这样吧,你那个珐琅彩是清朝的,镇纸看着也不值什么钱,我给你八万,你把这四样东西跟小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我得了。”